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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有個小童,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烏黑藥汁過來,見他醒了差點把藥碗打翻。
“夫子夫子您醒了啊!”小童飛快地過來,把碗放在床邊的小几上,眼眶都紅了。
“您現在感覺怎麼樣,要我去叫大夫嗎?”
他皺眉,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疑惑“你是誰?”
小童半哭半笑地將他的事情道來,原來他是這一家書院的院長,也是唯一一個夫子,出門郊遊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摔了腦袋,睡了好久,沒成想醒來竟然失憶了。
他摸摸頭,並沒有摸到傷疤有些疑惑,但是的確是沒有記憶,彷彿過去的一切都被幕布遮住再也看不見。
他心中空落落的,大概是生病的後遺症。
他很快適應了新生活,但是他的過去別人也不太清楚,因為他從來沒有說過。
桃月,屋內小童們搖頭晃腦地跟著他讀書,童言稚語讓人心中柔軟。
屋外有黑影一閃而過,他站起來追出去,卻什麼也沒有。
摸摸胸口,他發現那裡有一條粉嫩的疤痕,背上也有,像是被人一劍貫穿。現在那個地方微微發熱,心中又酸又脹,像是想要流淚。
他默然片刻,轉身回到了書屋。
拾壹
丁一揹著兩把劍回到了不歸山。
這裡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居住的痕跡,她回到了生活許久的那個小院子。
開門就看到院中的孤墳,她像是對著人一樣笑了笑,把門合上。
修葺除草,她把自己洗漱一新出來,拎著一壺酒兩個酒杯。
盤腿而坐,給自己滿了一杯,也給他滿了一杯。
好像還能看到他不羈的笑意一般,她把頭靠在石碑上,一口飲盡杯中酒,另一杯倒在墓前。
“師兄,我回來了。”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引頸吞嚥。
喝到酒壺乾淨,她站起來拍拍褲子,撿起深色的那一把劍。
拔劍出鞘,寒芒令人膽驚。
劍鞘丟在一邊,在墓前酣暢淋漓地練了半個時辰的劍。
最後收勢,掌中運力,劈開墳前石板,徒手挖出一個長坑,然後把劍歸鞘放進去小心埋好。
最為無用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傾巢而出,一滴一滴接連不斷地砸在溼潤的泥土上。她埋頭,輕輕抵著墓碑,像是抵在那個男人的胸懷裡一樣。
“你的劍我還給你了,我也告訴了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