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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瑜說著回到冬涉川身邊,盤腿而坐。
冬涉川拿眼尋找。丁若瑜見他尋著自己,便傾身往他旁側坐了坐。
“是有話要說?”
“師姐,在這岱淵,你是我最信賴的人。幾次三番救我護我,我都銘記在心。現在沒有旁人,我可否再求你一件事?”
冬涉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些,但聽上去還是有些虛弱。
丁若瑜聽他語氣凝重,心中有些不安。她沒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如今有你們照顧秧兒,我已沒了後顧之憂。我不願做尋常人,嚥下這滿心的仇怨。既然報仇之事無望,我也不願再立世為人。師姐,求你給我個痛快。”
冬涉川說著,一滴眼淚從眼角流下。見丁若瑜若有所思,愣在那裡,冬涉川繼續言道:
“師姐,我知道你於心不忍,也知道你寸步不離是怕我自尋短見。可我心裡太苦了,多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自出生便剋死父親,小時候連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個妖童。望渠之難,疾惡瘴氣過處無一人生還,娘和藤伯也死了,卻唯獨剩下我和秧兒。我不想再為禍身邊人了。只希望秧兒和你們都好好活著。師姐,我想我娘和藤伯了。自從他們死後,我滿腦子想得都是修為、法寶、報仇。如今既然不能替他報仇,就讓我隨他們去吧!”
說完冬涉川內心第一次丟盔卸甲,一時間竟覺得整個人輕鬆許多。在石臺之上平躺久了,他感覺自己離這天邊都更親近起來。
再看著坐在他身邊的丁若瑜,有信賴之人陪伴,和風暢意,歲月靜好,豈不安然。
當冬涉川意識到有這番體悟時,趕忙緊鎖雙眼。他不希望自己再對這個世界的景象有一絲一毫的奢望和眷戀。他在心中自省:
我從不信命,因此總想著抗爭。有仇要報,有人要護,這就是我活下去的意義。如今要報的仇報不了了,要護的人有了著落。既然已經認命,這般賤命,不要也罷。
“喂,臭小子。你是認真的嗎?剛才的豪言壯語呢?仇不報了?賬不銷了?”
不等聊蒼說完,冬涉川嘆息道:
“聊蒼,我累了。”
“這點委屈就累了?那我豈不是得死上千百回?”
“你能你繼續吧,老子不奉陪了。”
“別呀,你死了,本尊怎麼辦?”
“你還賴上我了?總不能可著我一個人坑吧!要不你去魏亭午、卓逸城、賀鹿卿那裡試試,再不濟雷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