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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彈道呈束狀,準確地命中怪物的後背,將它狠狠地壓在鐵門上。怪物身體表面的機械裝置逐一破碎,子彈如利刃般切割它的身體,火花和血花同時在黑暗中炸開。
西澤爾緊緊地塞著耳朵,在槍火的照亮下,他平生第一次目睹死亡。
連射銃停下了,甬道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十幾秒鐘裡,數百發子彈被傾瀉在那怪物的身上。怪物倒在血泊中,從那麼大的出血量看,它肯定是沒救了。
身穿白色長袍的人沉默地走出鐵門,他們戴著白色的面罩,看不見臉。他們用末端帶電的工具戳了戳怪物,確認它已經死了,這才圍繞它蹲了下來,用旁人聽不清的聲音竊竊私語。
託雷斯緩緩地起身,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摸出白色手帕捂住了鼻子,把另一張白色手帕遞給西澤爾。
不知為什麼,分明是剛才舉劍相對的敵人,可這一刻西澤爾覺察到託雷斯的眼裡有種隱隱的哀傷,便如一鳥死去,群鳥悲鳴。
醫生給那些斷臂的軍人包紮傷口,這些精銳軍人,一直強忍著疼痛,這時精神放鬆下來,立刻就昏了過去。
一名戴著銀色軍徽、穿高階軍服的人走出鐵門,看到託雷斯的時候他停了一步,雙方互行軍禮。
“又出事故了麼?”託雷斯低聲問。
“這個月的第二起,”軍官低聲答,“樞機會對進度逼得很緊,我們不得不提高了實驗的強度。”
“非要摧毀不可麼?畢竟是……”
“沒辦法,失控的時候實驗體穿著半成品甲冑,如果讓他離開中央聖所,結果不堪設想。”軍官說,“慈悲對他來說沒用,神經系統一旦崩潰,快點結束反而更好。”
他們在甬道這邊說話,甬道那邊已經傳來了濃重得令人不安的血腥味,穿白色長袍的人們正圍繞著怪物的屍體,彷彿一群食屍鬼在進食。
他們從金屬箱子裡拿出鋒利的剝皮刀、柳葉刀、劈開關節用的短斧還有不知用途的叉形物,熟極而流地肢解著怪物。看他們的動作,不知做過多少次了。
緊貼怪物背脊的甲片被拆了下來,隱約可見甲片內部佈滿金色的細針……覺察到西澤爾在遠處看,解剖師們相互靠得更近了些,用身體擋住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