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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力量,讓人想起上古神話中,惡魔行走在大地上,帶著燎原的火焰,阻擋它的人都被摧毀,如同草芥。
歸來
星曆1884年秋,翡冷翠,雨夜。
黑色的禮車停在坎特伯雷堡前,西澤爾走下車來,撐開一柄黑傘,跟司機擺了擺手,示意他送到這裡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獨自漫步過花園,阿黛爾喜歡的那些玫瑰花都枯萎了,但很多還待在枝頭,像是大片大片黑色的蝴蝶,在風雨中集體零落。
他掏出鑰匙開門,客廳裡靜悄悄的,屋子裡沒有一絲燈光。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這個時候媽媽和妹妹應該都睡了。
西澤爾脫下軍裝大氅掛在衣架上,走到餐桌盡頭的位置坐下,默默地聽著雨聲。
他剛剛從新羅馬帝國返回,對錫蘭王都的攻佔前後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但從開拔的準備工作到善後,算起來他離開翡冷翠已經九個月了。教皇廳希望他藉機加強對軍隊的瞭解,確實沒有什麼訓練能比實戰更有效。
九個月前和九個月後的坎特伯雷堡看起來並無什麼區別,除了花園裡的花,但有很多東西已經徹底改變了,比如那個總喜歡靠在窗邊眺望的何塞·託雷斯不會再出現了。
西澤爾強忍著悲痛扭頭看向窗邊那個熟悉的角落,空蕩蕩的角落裡,白色的窗紗起伏。
開始的幾個月裡他總是從噩夢中驚醒,夢裡是託雷斯那張沾滿鮮血但仍帶著笑意的臉:“笨蛋,我騙你的……我確實有個妹妹,可她很小就夭折了啊……”
然後,他會號啕大哭或者吼叫著:“何塞哥哥!何塞哥哥!”好像在向這個世界要人,要世界把他的何塞哥哥還給他。
可現在他已經不想哭了,人好像漸漸地麻木了,夢到託雷斯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世界仍在無聲地運轉,不以任何人的悲傷為轉移,他還有母親和妹妹,還得繼續堅強下去。
他起身走向妹妹的臥室,太晚了他不想打攪母親的睡眠,那就看看阿黛爾好了,反正阿黛爾睡熟了基本吵不醒,跟小豬似的。
阿黛爾臥室的門虛掩著,西澤爾微微一怔。女侍長碧兒雖然年輕,但是非常穩妥,每晚都會四處檢查,有她在臥室不可能沒關好門……難道是阿黛爾偷跑出去玩了?
西澤爾輕輕拉開阿黛爾床上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