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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萬籟俱寂。謝叔安排值守的人也困得受不了了。偷偷找了一處避風的石頭後面睡著了,板凳頭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彷彿生怕被人發現。我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一邊打著呼嚕聲,一邊慢慢摸索著裝食物的揹包,從包裡摸出來什麼東西撒在裡面,隨後又捆緊揹包,他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睡覺,不多會竟真正的睡著了。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心跳加速,思緒萬千。我不知道這個板凳頭,到底想要幹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目地是什麼?更重要的是,我要不要對柳姨說。想起他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這是一種像毒蛇一樣的眼神。這個眼神如芒刺背。
我決定先保持冷靜,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我現在還不確定他是否會對我造成傷害。我需要更多的資訊來考慮問題。我想輕輕靠近柳姨了,謝叔卻打著呼嚕輕輕一把將我按住。謝叔原來也是醒的,我竟然沒有識別出來,老奸巨滑啊!我又靠在石頭上不動,慢慢睡著了。
雪已經不下了,天空中殘月高掛,滿天星雲北斗。正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謝叔一把把我拍醒,只說了一個字“走”。便指揮其他人快速收拾物品。將昨夜生過的篝火殘渣碎炭,用積雪蓋住。急忙向上遊走去。還是矮胖子揹著我,沒有綁我了也沒有堵我的嘴,態度大好。我趴在他背上悄悄問道:“嗨,胖子叔。”矮胖子搖著頭說:“我姓吳,不叫胖子。”我嘿嘿聲道:“哦!吳叔,為什麼天都沒亮這麼早就走。”吳胖子回頭看我一眼說:“自然是有仇家追來了。”我想了一下,拍了拍他肩頭說:“吳叔,你說的仇家,不會是我父親吧?”吳胖子手不禁一抖又差點把我弄掉下去。我低聲急問:“吳叔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我父親應該離我們很遠。”吳胖子頓了一下,朝謝叔努努嘴。謝叔一句話也不說,沉著臉。我想喊但也知道喊沒什麼用。反而會被再次啫住嘴、 看著他們著實的有點自豪,被父親追得如此狼狽,也證明父親的厲害。差不多翻了兩座山,就聽見了一聲像爆竹的聲音,先是一響緊接著無數爆竹聲。還有此起彼伏的狼嚎和哀鳴聲。還有巨烈爆炸聲響遍山谷。我拍著吳胖子的後背說:“怎麼回事,吳叔?怎麼回事?”吳胖子看向遠處的山谷說道:“你父親應該是帶著軍人追來的吧!遭遇狼群襲擊發生的槍戰。天哥兒,你的頭狼也只怕活不了了。你可以讓狼聽話,你父親未必可以啊!”只見板凳頭興奮壞了,在那裡叫嚷到:“殺,殺,殺光這群狗糧養的,讓他們吃我兄弟。”話沒說完,絡腮鬍子拍拍他的肩膀說:“別高興了,又不是我們殺的,再不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