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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進屋檢視一番她的情況,躡手躡腳走出去:“沒關係,只是睡著了。她胃口不好,那碗粥只喝了兩口……嗯,我已經打電話把這一情況向路易斯大夫彙報過了。”
聞亭麗忐忑地注意著外屋的動靜,勾子是放下了,但她不確定這勾子夠不夠分量阻攔陸世澄。
僅僅過了十來分鐘,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僵成了一塊石頭,裝睡本就比真睡難受許多,何況她的心還懸在那裡,忽聽有人上樓,就聽早上那位管事在外面說:“依照您的吩咐給鄒校長打過電話了,我說您這邊臨時有急事去不了,另外,碼頭那邊也打過招呼了,您是打算下午過去?”
聞亭麗又驚又喜,陸世澄一旦懷疑白龍幫的事跟陸三爺有關,立刻就採取了行動。
緊接著,路易斯大夫也上樓了:“我聽梅麗莎說過了,不不不,沒胃口也不一定是傷寒的初兆,我先進屋看看病人的情況再說,假如真是傷寒,禁食反而對她有好處。”
聞亭麗閉眼裝睡,
直到這一刻她才確定自己這一早上沒白忙,繃緊的神經慢慢鬆開了,裝著裝著,一不小心真睡著了。
這一覺比先前睡得還死,她夢見了自己的母親。
夢裡依稀是某個夏日傍晚,她和母親分別坐在一把杌子上,她還很小,兩隻小手捧著一大牙西瓜在吃,母親溫柔地用蒲扇替她扇風。母親仍是生前的模樣,身上穿件素淡的旗袍,腦後盤著一個圓圓的髻,暗淡的光線從衖堂上方照下來,將母親臉上的傷疤照得若隱若現。
聞亭麗鼻根一酸,一頭栽進媽媽的懷裡。
“姆媽,我想您。”
母親緊緊地回抱她。
聞亭麗哭道:“您不知道這幾l月家裡發生了多少事,我好累,姆媽,您別走,我和小桃子都離不開您。”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一串串滾落下來,然而母親卻突然鬆開了她,她追上去,母親的身影卻越來越淡,越來越遠,她哭喊著追趕,腳下猛地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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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世澄在樓下客廳聽電話,那邊周威在向他作彙報。
“聞小姐除了在這附近送報紙,還在埃克瑟倫洋行做接線員,一份工是早上,一份工在下午,兩份工作都是高家大小姐幫忙介紹的,洋行那邊已經調查過,聞小姐每次上工都很積極,我找來她的錄音聽了,不像是臨時表演,也聽不出敷衍的跡象,她應該是真的缺錢。”
放下電話之後,陸世澄靜立在那兒好一陣沒動,這時,樓上傳來一聲尖利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