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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願因為窒息而眼眶泛紅,掙扎著要推開他。
薄聿珩輕而易舉抓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
嗓音壓抑:“你知道沈確是什麼人嗎?你怎麼敢上他的車?不要命了?”
應如願頭腦暈眩七葷八素,下意識回懟:“……你才不要命!你差點翻車知不知道!”
“翻車?是,差一點,我要不是顧及你在他的車上,比賽剛開始我就能讓他翻車了。”
她以為他是最後一刻別無辦法才豁出去冒險取勝?
薄聿珩將她抓起來,丟到床中間。
公主風的睡裙寬鬆而且輕盈,隨著她跌落的動作,裙襬飛了起來,蓋住她自己的臉。
應如願手忙腳亂將裙襬扯下來,同時就聽到拉鍊聲。
應如願身體一僵,慌忙地看過去。
薄聿珩目光嘲弄:“跟我比賽車,我玩賽車的時候,他沈確還只是九龍區一個打地下黑拳的馬仔,他拿什麼跟我比?”
他有無數個機會可以掀翻沈確的車,讓他連跟他比一比的機會都沒有,輕輕鬆鬆開到終點。
是因為她在沈確的車上,他才對那種不入流的挑釁一忍再忍。
車輪離地,倒也不算多高難度的動作。
——比現在這個,還差一點兒。
應如願大腦陡然變得空白,只剩下習慣還刻在骨子裡,嗚咽著說:“……沒洗澡……”
這個習慣還是他養出來的。
雖然他無論何時都是一個,看起來和聞起來,都很潔淨的男人。
身上的木質香調類似空山新雨後的寺廟,是沒有脂粉氣的焚香。
但今晚的他有點兒不一樣。
溫暖寧和的木香裡帶著賽車場上還沒有熄滅的馬力,一絲絲類似汽油的味道聞起來非常危險,像隨時可能爆炸和焚燒。
薄聿珩按著她纖細的脖子,致命的大動脈就在他的手下,應如願很難不害怕。
害怕他的動作,害怕現在的他。
薄聿珩用拇指抬起她的下巴:“你都跟那種臭水溝的老鼠走在一起了,還怕髒嗎?”
應如願說一句:“不要……”
從抱山賽車場延續下來的怒火沒有熄滅,薄聿珩的眼眸暗得像今晚的夜色。
一句句的質問打鑿下來,讓應如願無力辯解和反駁,只能崩潰地嗚咽著。
“不要什麼?我讓你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你聽了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