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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五年不見,我哥似乎更落魄了。
他頭髮亂糟糟的,滿臉胡茬,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迷彩服。這衣服一般在農村裡是當做工裝來穿的,因為厚實耐磨,價錢便宜。
就連揹著的包都磨損嚴重,上面還有幾個缺口。
唯獨他的雙眼,一反沉迷於賭博時候的茫然,無神,變得炯炯有神,深邃無比。
幾年不見,我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拿起電話就想給爸爸打過去。
但我哥卻攔住了我,說:“刀子,先不忙著打電話,陪哥辦點事行不?”
我想都沒想,說:“沒問題!”
是的,在別人眼裡,我哥就是個爛賭鬼,敗家子,混賬玩意兒。
但在我眼裡,他就是那個讓我從小就崇拜的哥哥。
只要不是違法亂紀,借錢賭錢,我什麼事都願意幫他。
然後我就上了我哥的麵包車。
這輛麵包車破破爛爛,車身滿是劃痕,車漆都掉完了不說,擋風玻璃上還纏著藍月亮的封箱膠帶。
不但如此,車門還壞了,我得伸手從車窗進去,從裡面才能把車門開啟。
加上他那一身類似民工一樣的迷彩服,亂糟糟的頭髮和胡茬,全都說明我哥這幾年混的不如意。
但我真的沒多想,五年了,我哥能回來已經不錯了,就算是混成乞丐也是我親哥。
我哥開著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在新修的環城路上狂奔,不多會兒就拐進了一條坑坑窪窪的山路。
路上顛簸的很,但這輛車發動機還算給力,噴著一股股黑煙兒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不停沒辦法,這裡沒路了。
昏暗的車燈照射下,我看見路的盡頭是一片起起伏伏的墳塋。
墳塋裡面雜草叢生,幽暗無比,爛掉的棺材蓋子和被野狗扒拉出來的枯骨到處都是,看的我後脊背都涼了。
大晚上的,誰閒著沒事跑墳地來啊!
我說,哥,你來這邊幹嘛?
我哥沒回答,反問我,認識王瘸子嗎?
我當然認識這貨。
這傢伙也是一個爛賭鬼,三十多歲,長得賊眉鼠眼。
以前在日化廠裡面做裝卸工,一天掙不了仨瓜倆棗,卻全都丟進了麻將館裡面。
因為賭錢,不知道借遍了多少親朋好友,後來又把自家宅基地給賣了。
三十多歲的人了,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