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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江逸後面去停車場,他身形高大,幾乎幫我擋住所有陽光,我就這樣亦步亦趨走在他影子裡。
那人卻忽然停下,回過頭問我。
“當年你生了什麼病?”
我知道他把剛剛我跟江奶奶說的話聽進去了,但我沒辦法解釋,自己是因為懷孕,生產,坐月子,產後恢復才在國外耽擱了那麼久。
只得一語帶過。
“女孩子的毛病,在海城的婦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
這個說辭聽上去無可挑剔。
他深深凝望我。
“當初是因為這個才跟國內斷絕聯絡嗎?”
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你想哪兒去了?幾乎人人都有的小毛病而已,你以為得了絕症嗎?”
這麼一鬧,原本凝重的氣氛倒輕鬆了兩分。
我倆一前一後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我終於把一直想問的話問出了口。
“醫生說奶奶這病怎麼樣?能不能做手術?成功機率大嗎?”
既然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實,也就沒什麼好迂迴的,乾脆單刀直入。
江逸很輕地搖了搖頭。
“癌細胞已經轉移,最多也就是半年。”
我沉默地將頭轉向另一邊,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風景。
江奶奶所剩時日不多,唯一心願是想看看四輩兒,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滿足老人家的心願。
可是公開囡囡的身份之後,我們母女真能從江逸這裡全身而退嗎?
我可以以身犯險,但絕不能拿孩子冒半點風險,這是我唯一的寄託和希望,不可能把她的撫養權讓給江逸。
細想起來,這男人雖然前世不怎麼喜歡孩子,但這並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骨肉分離整整四年。
尤其當年那個孩子流產之後,其實他整個人應該是自責的。
我不確定這些年他是不是還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但至少不會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描淡寫。
因為昨晚如此盛怒的前提下,在醫院門口想到當年意外流產的那個嬰兒,他都願意退一步。
說明骨子裡他一直對我和那個孩子覺得虧欠。
如果他知道,孩子非但沒有流產,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長大了,還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嗎?
“江逸,有件事想跟你說。”
我猝不及防開口,江逸很快便轉過頭看我,大概是被這種離婚後這種罕見的主動給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