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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恆眼白一翻,昏死了過去。
“拿水潑醒他。”裴琰沉聲道。
嘩地一聲,從魚池裡打來的水直接潑到了蘇恆身上,魚鱗沾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大人、下官、下官……頭暈……”蘇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雙手捧著額,虛弱地說道。
“拿幾根木頭來,把蘇大人撐在灶前。”裴琰俊臉一沉,不客氣地說道。
張酒陸很快就讓人砍來了木頭,撐在了蘇恆身後。
蘇恆在官場混了十多年,他慣會經營,左右逢源,哪裡受這種氣?他再厚的臉皮,此時也撐不下去了。白著一張老臉,吭哧道:“裴大人,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裴大人如此待我,實在不妥。”
裴琰盯著他看著,淡淡地說道:“掌嘴。”
張酒陸抓起案板上的擀麵杖,砰砰兩下,重重地擊打在蘇恆的嘴上。
撲地一下,蘇恆的牙全掉了。
一時間,血流如注。他又驚又懼,裴琰膽敢闖進官員家中,對官員施以私刑,他到底哪來的膽子?
“裴、裴琰……你怎敢如此!”蘇恆捂著嘴巴,痛得臉都扭成了麻花
“還能說話,”裴琰端起桌上的茶杯,手指輕輕轉動了兩圈,又道:“再打。”
“別、別打了!”蘇恆嚇壞了,撲通一聲跪下,連聲求饒:“裴大人,若是為禾兒……下官把禾兒送給大人。”
“打。”裴琰冷眸微眯,像看死人一樣看著蘇恆。
蘇恆眼白又是一翻,昏死了過去。
“拖下去吧,怪嚇人的。”蘇禾看著被打成豬頭的蘇恆,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她的爹,怎麼會是這種窩囊廢物賴皮狗呢?但凡有點骨氣,此時敢該反抗才對。可他沒有!他只會對比他弱小的人揮起他的拳頭,施展他的威風。蘇禾甚至可以預料到,等他們夫婦養好傷,便會對外聲稱是自己摔傷的,連彈劾這兩個字都不會提。畢竟,若讓外人知道他們得罪了裴琰,他們在京中就混不下去了。
蘇禾厭惡地別開臉,不再看蘇恆一眼。可一轉頭,她又對上了裴琰灼亮的雙眸,帶了幾許傲氣,正朝她伸過手來,捏住了她的小臉。
“滿意嗎?”他問。
蘇禾長睫顫顫,更沮喪了。
她的爹,為何不能是裴琰這種有權有勢霸氣威風,還長得好看的男人呢?
“說話。”裴琰又捏了捏她。
蘇禾的小腦袋慢慢湊過去,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