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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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長鋒看著鬱以雲,若因她在孚臨峰就變得愈發驕縱,並非好事。他心裡清楚地劃分“對鬱以雲好”,和“無原則縱容鬱以雲”,是兩件不同的事。但是非分得太清楚,反而容易迷失在是非中。他以最後警告的口吻:“不要胡鬧。”這四個字,無形擊潰鬱以雲好不容易重鑄的信心。她緩緩垂下肩膀,可是她和鬱清秋是不一樣的,真君若真待她們不一樣,又怎麼不願意信她?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但凡他重視,又豈會覺得她胡鬧?鬱以雲緩緩合上嘴巴。在他們所有人看來,她只是個廢人,不會修煉、只會闖禍、腦子還不靈光的廢人。她空有長大的軀體,思維卻還如孩童,在處理這些事上,因開竅得太晚,她一次次碰壁。第一次碰壁,她還能勇往無前,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不了,不碰了。她心裡堆疊的失望快溢位來,本來以為她在岑長鋒這裡是特殊的,甚至抱有幻想。然而,終究只是不切實際。他只是恰好,把她當做一個需要修煉進步的弟子罷了,這個人可以是鬱以雲,也可以是鬱清秋。她在他心目裡,沒有任何不同。她一句話再也說不出來,明明心裡叫囂著一切本該就是她的,憑什麼讓鬱清秋插手,可是喉嚨像堵著一塊泥巴,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她沒有任何對策。想到這裡,鬱以雲只覺本來能給她帶來安心的孚臨峰,又變成冰冷而陌生。委屈在心裡醞釀太久,已經變成憋屈。她盯著岑長鋒,緩緩後退,小獸這回連找個能好好舔舐傷口的地方,都沒有了。岑長鋒似乎在思慮什麼,他想再開口,鬱以雲卻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她跑得那樣快,衣襬翩躚,像一隻展翅離去的蝴蝶。就像再也不會回來。岑長鋒第一次如此在意他腦海裡的猜想。他想,她能去哪?她沒有家了,他目光微微一動,她只能留在孚臨峰。過了會兒,鬱清秋又來了。她自認在岑長鋒面前表現得很好,還是在他十步開外停下來,實則不是她想停,是她根本不敢再靠近。岑長鋒周身威壓重,沒有誰敢肆意冒進,但她那個傻子姐姐居然可以,若非他刻意收斂,倒是說不清理由,但她覺得,鬱以雲沒能耐讓岑長鋒專門為她這麼做。鬱清秋想,傻人也有“傻福”,能在孚臨峰賴那麼久,說不定就是靠這股傻勁。她有這能耐,難道能比不過傻子?然而還不等她開口,這位真君冷冷地下逐客令:“既已切磋完,回去。”鬱清秋噎了噎,卻不敢追問,只好福身:“是。”再說轉身離開的鬱以雲,岑長鋒這回料差了,她徑直往山下衝。她對這座滿是雪的孚臨峰有深深的眷戀,正如幼童對母親的依賴,但是比起保護,她現在更怕它會給她帶來傷害。她甚至怕得將逃避變成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