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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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雲跟著看向那些月季。遭崔珏從玉瓶裡拿出的月季,被他細心地放在一起,還是難免顯得破敗,它們從被剪下來的時候,就註定凋零枯萎。就像她的心情。話剛問出去的時候,白以雲是興致勃勃的,她心裡知道答案,只等崔珏點一下頭。於是,一開始,她盯著崔珏的嘴唇,心中期待那雙似笑非笑的嘴唇,能夠微微勾起,告訴她,她想聽到的答案。可是過了會兒,她心裡期望,要麼崔珏開口的時候,就把這個不該由她提的話題揭過,兩人還能再喝上一回茶。如今到現在,她開始祈禱,如果能回到她問這句話之前就好了,她還可以滿心歡喜地籌劃,要怎麼釣這尾大魚,不至於魚餌被咬掉,還被拉下水,賠了夫人又折兵。原來一瞬歡喜,不過是為下一瞬悲憤鋪墊。是她自以為是洋洋自得,還以為崔珏這般真君子也會為她動心,原來,都是自己的幻覺。對崔珏這樣的人來說,他行得端做得正,正如能和鄺王司鐸那樣說話,世間值得他顧慮的太少,卻不知道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麼能讓他猶豫這麼久。如果有什麼是他說不出口的,那就是傷人心的話。白以雲意識到這一點,明明現在天氣暖和,但她就像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寒冷刺骨,過度的失望籠罩著她,讓她無法喘息,心口又酸又苦,騰地升起一股怒氣。她嘴唇抖了抖,差點質問崔珏既然襄王無心,為何要對她這般好。哦對了,他是君子,不管哪個女子遇到難處,他大抵都會出手幫一把,誠如他所說,百年後都是一具枯骨,不管女子樣貌如何,他君子風骨亦然。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沒及時抽身而走。白以雲似乎想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但她拿不出在其他男人之間周旋的淡定,只好低下頭,不叫他看清楚她的神色。而這會兒,崔珏終於從良久的沉默中緩過神,他有些迷茫,又有點不肯定:“對不住,恕我無法回答。”白以雲咬住嘴唇。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句話能是一種極刑,每個字如凌遲,削著她的心臟。她怕自己又在他這落下風,連忙站起來,背對著崔珏,偷偷抬手擦眼角,狀若不在乎,好像在收拾椅子,又好像在找什麼。崔珏嘆口氣,聲音帶著擔憂:“怎麼了?”白以雲說:“沒事,”不要再關心她了,她緊緊閉上眼睛,忍住才沒叫眼眶溼潤,又說,“我找點東西。”找被她丟掉的臉皮。她重新挺直腰,聲無波瀾地下逐客令:“崔大人若是無事,我該回家了,你也看到,這包子麵食暫時開不下去。”崔珏點點頭,背對著他的白以雲不知道他耳朵浮起可疑的紅雲,他斟酌說:“洛陽的那些個公子,多多少少有侍妾,你……你若實在找不到……”他想說,他可以給她錢,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