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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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璣去了狹小的小間沐浴,司闕隱約能聽見一點水聲。
他躺在木板床上,想著尤玉璣剛剛說的話。
君子中的君子?
司闕這半生,還未有人用君子來形容他。甚至,連“男子”二字,都未被人承認過。而現在,一個剛被自己唐突過的女子坐在他對面,眉眼溫柔地望著他,說他是君子。
司闕覺得好笑,便笑了。
雲平寺供給香客的客房每間搭著個小小的盥室,逼仄得彷彿一個轉身的大小。尤玉璣再次望了一眼已鎖好的門閂,才小心翼翼地跨進浴桶裡,讓溫熱的水將她的身子包裹。薄薄的木板幾乎沒有隔音效果,她像個耄耋老人般動作緩慢,儘量不發出聲音來。
她在這裡沐浴,水聲傳到外面的司闕耳中,她總是覺得有些尷尬的。只是風雪裡折騰那樣久,身上到現在還是寒氣重重,為了身體著想,不得不泡個熱水澡驅驅寒。
溫熱的水流將尤玉璣擁裹,許久之後,她發寒的身子慢慢緩過來。她小臂相疊搭在桶沿,臉頰枕著自己的小臂,陷入沉思。
她想起《雲陵賦》,想起司闕曾經的每一篇文章每一句詩詞與琴曲。
在她還不算認識司闕時,先認識了他的詩詞文章與琴曲。
那時豆蔻年歲,她跳舞時沒少用司闕的詩文曲詞相伴。在她旋身起舞時,也曾好奇寫下那等豔絕筆墨的人,是個怎樣的人。
父親雖是武將,也是個愛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尤家更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荒唐講究。她找來司闕的詩詞文章,於碧草藍天微風拂面間一句一句地誦讀。
她能背出每一句。
在她還不算認識司闕時,先從他的筆墨曲詞裡認識了他。
尤玉璣無聲輕嘆一聲。
她忍不住去想司闕從小扮女郎的緣由,再想到他如今成了陳安之的妾,更感唏噓。
若她將他男扮女裝的事情說出去,於他是天大的麻煩。
她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身子暖好了,尤玉璣從水中站起身,身上的水珠兒滴滴答答地落進水中。聽著這水聲,她下意識抬眸隔著薄薄的木板望著門外的方向。
她擦乾水漬,拿著棉巾反反覆覆擦拭溼發。這裡狹小潮溼,理應出去擦發,可因為司闕在外面,太不方便了。她只好在小盥室裡花了好些時間擦頭髮。等她出去,已經很晚了。
兩張木板床之間小方桌上的燈燃著,映在司闕睡著的側臉。
“你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