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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強和方便麵傻眼,兩人同時摸了摸腦袋,相視一笑。
「你還是想想怎麼下來吧!」方便麵鬼笑,搬走了梯子,「你要不要叫我一聲哥?」
方寸久神情淡淡,「正好,可以曬曬太陽!」說完雙臂枕頭躺在了車頂。
光頭強進客廳的時候路過旁邊搭的小棚停住了腳步,小棚在兩個月前完工,現在裡面灶臺和各種廚具一應俱全,灶臺上砌了兩口大鍋,東面是一個紅漆大木碗櫃,當時周金枝為把這樣好看的櫃子放在廚房如此煙燻火燎的地方苦惱了好一陣,實際放那兒了倒不怎麼關心了。
光頭強經過廚房時特地向裡看了一眼,四個女人已經把魚整理乾淨,整齊擺在一旁的竹篾筲箕裡,楊燕站在灶臺前給大蝦蛻皮,歐陽詩則坐在小凳上摘菜。
他乾嘔了兩聲後捂住口鼻,撲面而來的魚腥味太重,他天生的脾性和魚蝦等海鮮不和,吃了沒事兒,還偏好清蒸魚配點安居鎮酒家自釀的苞谷酒,就是聞不慣那味兒,聞了就乾嘔。
「蕭望他爸,今天可要喝好吃好啊!」柳珍抱著大蒸籠樂呵呵,她是個不拘一格的女人,敢說敢做,性格中有橫衝直撞的勁兒,和章醫生算得絕配,把章醫生的那點禮貌都給揮霍殆盡了。
除了周金枝,其他兩個女人聽完柳珍的話也打起了哈哈,周金枝雖沒打哈哈,也是一臉笑意,「還怕他不吃嗎?我看就他積極!」女人們的話他也懶得聽了,成天聽周金枝的話耳朵已經起繭,還繼續聽下去怕是要耳聾。
光頭強象徵性地笑了兩聲,咧了咧嘴,忽然覺得往上扯嘴角煞是費勁,只好快步走進客廳掩上了門。窗戶上和門上的紅色喜字耀目,客廳裡之前的大小櫃子桌子都搬到了後院,空空蕩蕩的,和喜慶的紅色一點都不相配。他在客廳站了會兒背手搖進了臥室。
走進臥室他在床上坐了片刻,想了想站起來雙膝著地偏著光頭從床底拖出一口紅漆木箱,褡褳上爬滿鐵鏽,木箱四周還有油漆的小花,這是周金枝的陪嫁。他沒有立即開啟木箱,而是小心撫摸著右角的油漆小花,像是撫摸著孩子的臉龐,孩子是孩子,可臉龐不再稚嫩,也沒有了柔軟。
箱子的八角都有了明顯的刮痕,只有這個箱子,跟隨他們一路流離始終沒有扔掉。
他已經想不起他們究竟丟棄了多少東西,幾口鍋,幾把鍋鏟,開水瓶?塑膠盆?他只清楚地記得他們先後共搬過四次家,到第三次的時候,他當著全家人的面說他們絕不再搬家,可是後來因為拆遷,再加上兒子就讀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