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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也很給面子,舉杯滿飲。
“周兄身旁這位仁兄,你好像還未介紹過,看著也是一位飽學之士吧?”
周潁笑道:“他姓施,也是江南文士,與我素來交好,這回聽說我要來洛陽,便也想跟過來長長見識。”
那施姓文士聞言起身,朝陸惟拱手見禮。
“區區賤名,不敢有辱清聽。陸郎君風姿卓絕,名不虛傳,在下甚為仰慕。”
陸惟微微一笑:“聽尊駕口音,好像不是南方人。”
施先生道:“在下確實不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只因仰慕南朝文風方才渡江過去的。”
陸惟:“不知施先生如今在何處常住?我老家是揚州的,常聽家裡人說,揚州宜居,可惜我無法親身體驗。”
周潁笑道:“施先生自然是與我一道在建康,揚州他也未去過,但我是去過的,以後有機會,我親自做東,帶你在揚州四處遊玩。”
陸惟欣然:“那就說定了,下次定要叨擾。”
一頓午飯,賓主盡歡。
鄭攸父子不是主角,他們也不以為意,只盡職盡責伺候左右,穿插打諢,又介紹菜餚來歷,甚是殷勤。
等到宴席散盡,陸惟先行離去,鄭漓這才迫不及待問周潁。
“周郎君,您看陸惟這態度,算是願意跟咱們一條船了吧?”
周潁捻鬚:“此人狡猾,無論如何也不肯給個準話,不過正是這樣才更可信些,他要是一上來就急吼吼表態,才是個二愣子。現在他雖未明言,但是如果真打起來,他是很願意添一把柴火的,更何況吳王殿下許諾事成之後封他為王。若放在北朝,恐怕他這輩子也混不上,孰輕孰重,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選擇。”
鄭漓愣了一下:“吳王殿下何時許諾封王?方才席間我好像沒聽見您說這些。”
周潁笑道:“此事怎能明言?事成之後封王,這幾個字都藏在詩中,刻在方才送他的玉筆裡了,他聰明如斯,方才拿著筆端詳半天,肯定也看出那首藏頭詩了。”
鄭漓:……
他還真不知道兩人當面玩這一手,要不是周潁說破,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這、吳王殿下對這陸惟,還真是格外優厚,不知是何緣故?”
周潁悠悠道:“揚州陸氏,原是南族北遷,若將來有機會一統天下,這陸氏必是我朝要拉攏的一號人物,聽說陸惟現在頗受北朝天子看重,年紀輕輕已經躋身九卿,有他在內部為之轉圜說客,將來許多事情都能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