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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又將他的右眼擠得眯起來。
隔著層層包圍與交錯的刀劍,他只望著站在最後方的陸棠鳶,然後眼睛便亮了起來,純粹的喜悅盈滿他的神情。
陸棠鳶看著,狼孩兒回頭看汙水裡血肉模糊的杜太醫,又興奮地轉回頭來看他,如此往復,眼神期盼,不像發洩,倒像是在...討賞邀功。
狼孩興奮太過,動作之間,頸間紅繩露了出來。
陸棠鳶趕緊下令,“都退下。”
王誠瞪大了眼睛,語速極快,“殿下!他現在搖頭晃腦,似欲衝出牢門,儼然是暴動的前兆!我等誓死保護殿下,絕不——啊!”
陸棠鳶抬腳把王誠踹了一個踉蹌,“退下!”
“嘶...是。”王誠捂著後腰,揮手帶影衛隊後撤,退出拐角前又探出頭,“屬下在外候著,隨時待命!”
夜裡的地下獸籠徹底安靜下來,陸棠鳶一步步走近鐵門,狼孩兒也慢慢穩下來,只是死命地貼著鐵門,眼巴巴地看著他。
距離只有二尺的時候,狼孩兒突然朝他伸出了手,他反應迅速,警惕後退,抬手捏住髮簪上的機關。
但眼前的狼孩兒並無進一步動作,只是耷拉了眉眼,悻悻地,空手抓了抓。
陸棠鳶覺得身心俱疲。
鬥獸賽的樂趣在於看人自甘下賤,享受高人一等的快 感,精髓便是所鬥之獸,實非獸類。
但他參與鬥獸只為了父皇的青睞,為了贏,竟弄來一個與獸類無異的玩意兒。
他慣會拿捏人心,可卻不曾真正地馴獸,如此倒是把他難住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不過一句苦悶自嘆,不曾想過得到答案,但面前的狼人歪了歪頭,竟然開了口,“你...”
陸棠鳶動作僵住。
雖然這一個字眼簡短,聲音嘶啞至極,與眼前這張尚且稚嫩的臉好不匹配,但他確信此字出自狼孩之口。
“你會說話?”陸棠鳶再退,“你這幾日皆是假裝?”
他的警惕之心又築起一寸,甚至起了殺念。人總歸是人,裝得再像也有露餡的時候,總會下意識開口說話,就比如剛才那聲轉瞬即逝的“你”。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種計謀,比如狼孩兒出現突然,可能是別國奸細。又比如狼孩兒是夥同二皇子與杜太醫欺騙他,其實腦內根本無瘀傷。
眼前的鬥獸賽固然重要,但他大不了讓王誠滾回賽場上,這狼孩兒身上太多未知,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