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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他踢地彆扭,阿梟又挪回來,一個勁往他的方向挪動,貼合,什麼也聽不進去。
多虧落月動作迅速,帶進來三個男子,才解了他這一場困局。
落月氣喘吁吁,一絲不苟的髮髻都亂出了幾縷碎髮,“殿下,時間緊迫,恕奴婢無能,斗膽從您備著的死替裡尋了三人來。”
身為皇室子弟,在前線上陣殺敵,死替是少不了的,陸棠鳶的中軍帳裡,死過多少個與他面龐相似的男人,早已數不清了。
這些男人大多是家中庶子,被薄情寡義的父母,用來換一官半職,一賞半賜。
“無妨。”陸棠鳶狼狽地跳下床榻,劍指這三個男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披了他的外袍,也僅僅披了這一件外袍,“把榻上的伺候好了,就放你們出宮,再不用做死替。”
死亡面前,委身於男子這事顯得無足輕重,三個男人齊聲應下,“謝殿下!”
夜裡昏暗,三個男人身高相仿,披頭散髮的遮掩間與陸棠鳶十分相似。陸棠鳶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迷亂的阿梟,諒他再長出兩雙眼睛,也分辨不清哪個是他。
他隨手將暗劍甩回機關裡去,接過落月手裡的斗篷推門而出,“落月,叫王誠在此盯著些,你隨本宮去偏殿。”
經此一夜,他怕是真得扔了這張床榻。偏殿。
陸棠鳶捏著眉心,燭火搖曳的光影間,難掩疲憊神色,“落月,本宮近日是不是疏漏太多?”
“絕無此事,殿下還是一貫的行事縝密。”落月放低了聲音,不在這寂靜的夜裡,給陸棠鳶多添一份聒噪,她的輕語就像是友人之間的夜談,“獸王慘死的事,確實曾亂了殿下的心神,但餘下的,都是二殿下...出其不意,殿下您並無疏漏。”
“是嗎?可你明明告訴過本宮,此藥的藥性極強,我卻理所當然地認為阿梟只吃了兩顆,不會有事。”陸棠鳶仰頭靠在椅背上,往後垂著頭,修長脖頸完全暴露,明暗的光影下,一道細細地傷痕隱在當中,“看他恢復得那麼快,本宮就該料到,藥效沒有完全散盡。”
“殿下不必怪罪自己,已經有人替阿梟解藥性了。”落月從偏殿櫃子裡拿出薄毯,蓋在陸棠鳶身上,“神藥一事是殿下交給落月的,是落月辦事不力,未能替殿下思慮周全,還望殿下恕罪。”
陸棠鳶只是搖了搖頭。
他知道落月只不過是寬慰他,這並不是落月的錯,太多人太多事針對他而來了,心力交瘁之間,破綻太多,“如若此藥的副作用並非燥熱,而是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