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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藥,臉腦內的淤傷一齊治好了,甚至把封穴銀針逼出體外。
現在,只要將銀針拔出,阿梟就能恢復常人模樣,興許就能救他了。
可是,狼人阿梟會救他,北疆的正常人阿梟…還會救他嗎?
若阿梟清醒過來,回想他的所有侮辱、傷害、利用、欺騙,是會依舊痴心忠誠,還是當場報仇雪恨。
他慢慢地向上伸手,向阿梟的耳後探去,甫一鑽出被子,手指馬上就變得僵麻,怕是再猶豫一秒,就要被凍得碎裂。
他心一橫,捏住銀針圓頭,正欲忍痛蓄力,這隻冰涼的手卻忽然被阿梟攥住,飛速塞回了被子裡。
阿梟語氣裡滿是擔憂:“殿下乖乖的,外面冷。”
陸棠鳶:“……”
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怎麼他機關算盡得不到一絲出路,阿梟就天生能抵禦瘴氣和失溫?
他好像一生都在被血脈困住,在皇城裡,作為皇室的血脈被權勢與責任困住,在北疆,因沒有北疆血統而生死難料。
血脈、血統…血液?
陸棠鳶突然想到了什麼,冒著失溫的風險,猛地鑽出被子,一口咬在阿梟的側頸。
先是被寒冷席後背,而後由喉頭開始發熱,順著滾燙的軌跡,他能夠感受到阿梟的血液已經流至自己的身體何處。
他不是阿肖,沒有常年用牙齒做武器,沒有尖利的犬牙,就那樣憑著強烈的求生意志,生生咬進了阿梟的血肉裡,鬆口的那一刻,沒有整齊的齒印和血痕,有的只是阿梟側頸的一灘模糊血肉。
“殿下…阿梟保護殿下。”阿梟感覺自己的脖頸好疼,可是他都不敢用手去捂,也不敢擦眼角疼出的淚,他若鬆了手,殿下身邊的被子就散了,殿下現在怕冷,他不能鬆開被子。
阿梟怕疼,但是阿梟要保護殿下。
“別動阿梟,你的血能救命,快穿好衣服隨我來。”陸棠鳶渾身暖過來了,纏繞在舊疾上的毒氣也沒了耀武揚威的資格,他身著未乾的外袍也不覺得冷,拽著阿梟出了中軍帳。
暴雨已在窪地匯成一條溪流,因毒瘴和失溫橫死野林的屍體數不勝數,陸棠鳶直接將阿梟絆在地上,將阿梟血肉模糊地傷口摁進雨水匯成的溪流裡。
“將士們!喝了這血水便可無礙!北疆神明奈何不了大崇將士,快!”
倖存計程車兵從四面八方匍匐而來,沾了被雨淋溼後泥濘的土和青苔,像腐朽的殭屍一般汲取著阿梟的血液。
陸棠鳶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