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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瓊珠殿流連忘返,楚正則擰眉看著她,聲音微冷:“所以,你是要每日聽著這笛聲,披星戴月回太清殿嗎?”
原本跟瓏纏和楚正則熱火朝天地討論《相思骨》,薛玉潤已經將這滲人的笛聲拋之腦後了。可突然聽楚正則這麼一強調,飄忽的笛聲愈發清晰,她頓時汗毛豎立,一下挽住了楚正則的手:“皇帝哥哥……”
“怎麼?”楚正則唇邊勾了一點弧度,又極快地展平,好整以暇地問道。
薛玉潤想了想,鬆開了楚正則的手,咻地一下趕到了瓏纏身邊。
瓏纏低著頭,不敢看楚正則融入黑夜的臉色。
“算了,大不了我帶上芝麻和西瓜,它們忠心護主。”薛玉潤想了想,給自己安了個定海神針。
楚正則磨了磨牙:“你帶什麼狗、去什麼瓊珠殿,就在北殿練便是。”
“誒?”薛玉潤微詫。
楚正則喜靜,她當日說怕搬來太清殿叨擾他,也不完全是一句推辭的話。她小時候性子就活潑,為此沒少跟楚正則起衝突。仔細想想,楚正則至今沒讓人把她扔出宮,屬實也算很“敦仁愛眾”了。
楚正則將她的怔愣盡收眼底。
慣來伶牙俐齒的小狐狸,忽然呆住了。
他心裡的浮躁忽地消失殆盡,眼底浮現出了一點笑意,他垂眸掩下了這點波瀾,淡聲道:“朕說,你哪兒也不必去,就在北殿練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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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則既然開了口,薛玉潤當然不會拒絕。本來,從太清殿去瓊珠殿,一來一回也要浪費不少時間,能在北殿練當然再好不過。
只是,薛玉潤對楚正則這“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覺越來越深重,以至於她在北殿架好箏,戴上護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箏弦,便立刻將手覆在了弦上,下意識地看了眼門口。
門外沒有人。天光清亮,陽光斜灑過硃紅的樑柱,又透過門紗照進來,照亮了浮在半空的細小塵埃,是個靜謐而安詳的午後。
瓏纏有些茫然:“姑娘,怎麼了?”
“讓我留在北殿練箏,是陛下先開的口,對吧?”薛玉潤問道。
瓏纏點了點頭。
“昨晚上的笛聲,真的不是陛下特意派人吹來嚇我的嗎?”薛玉潤再接再厲地問道。
“德忠公公特意去查了,是一個小娘子在練笛。”瓏纏哭笑不得地問道:“姑娘,您在擔心什麼?”
“我總覺得陛下別有用心。”薛玉潤嘟囔了兩句,只是思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