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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包庇還是懲罰,勢必與中山王府生出極大的嫌隙。
長此以往,恐怕整個中山王府都要毀於一旦。
楚正則眉頭緊鎖,道:“您輔佐朕登基以來,一心為國,就連素來嚴苛的蔣御史大夫,也一直對您讚不絕口。朕實在想不出您會與何人結仇。”
“何奇之事讓朕實在憂心。京兆尹一時半會兒查不出結果來,朕擔心惡人仍然在您身邊如影隨形。”楚正則神色肅穆地道。
“望您仔細盤查世子回都城以後往來的人,恐怕包藏禍心之人,早已潛伏其中。”楚正則緊抿著唇,道:“就怕連招妓之事,也是有心人的陷害。”
中山王攥緊了手邊的茶杯:“陛下,請您讓薛千戶務必在殿試前護送興哥兒離京。”
他急聲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叔祖放心。”楚正則肅然應道:“朕這就傳令薛千戶,命他明日一早即秘密護送世子離京。”
楚正則頓了頓,緩聲問道:“叔祖若是仍不放心,盤查之事,朕可命北衙禁軍調集精銳,全權由叔祖指揮,助叔祖一臂之力。”
中山王攥著茶杯的手一僵。
他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端正平和地直視著他,眸中翻湧著關切的光芒。
中山王張了張嘴,可一時沒能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他從未像此時此刻這樣清晰明白地認識到,眼前的少年,不僅僅是少年。
眼前的少年,是皇帝。
哪怕是由他暫時“全權指揮”的北衙禁軍,也是皇帝的禁軍。
現在,不僅是他看著長大的少年在問他,要不要派人幫忙。更是皇帝,在問他,如今,他是否還有耿耿忠心,敢在天子禁軍面前,為天子剖白。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陽謀。
是溫和卻不容含糊的質詢。
中山王握杯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終鬆快下來,脊背微彎,恭聲道:“多謝陛下。”
“叔祖是看著我長大的至親,上至皇祖母,下至黎民百姓,誰人不知?如無叔祖,何來今日的我?”楚正則聽到他的回答,神色絲毫未變,溫和地回道:“此等小事,只需叔祖開口,不必言謝。”
說罷,楚正則親自替中山王斟了一杯茶。
*
用完膳,楚正則一如往常,親自將中山王送上步輦,站在宮門目送他遠去。
待到步輦消失在硃紅的宮牆盡頭,楚正則才拿出羅帕,緩緩拭去掌心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