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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曲《金縷衣》。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
她天生一把好嗓音,婉轉輕柔,自問已經拿出十二分的功力來演繹,自己都聽著蕩氣迴腸引人遐思,這般明白的暗示,他該懂得她的意思。可讓她驚詫而遺憾的是,他沒有露出一絲情動的樣子,端著一副認認真真聽曲的架勢,一本正經,堪比柳下惠。
又失敗了。她羞愧而失落,完全沒有力氣再繼續唱下一段。
偏生他還極認真的問了一句:“怎麼不唱了?”
她紅著臉哼哼:“唱完了。”
他彈了彈手指,淡淡道:“上回你彈了一曲高山流水,其實還不如唱這下里巴人的小曲更好聽。”
這是什麼意思,諷刺她表面的陽春白雪不過是裝樣子,骨子裡其實是下里巴人麼?
慕容雪頓時臉色赤紅,自信心被打擊地渣渣都不剩了。她羞憤地扭頭看著外頭,扔到馬車外的自尊,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迴歸到了骨子裡。她抱著膝蓋,變身為悶嘴葫蘆,眼淚在眼眶裡晃悠了一圈,堅強的憋了回去。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著逃跑的事兒?”她不說話,他反倒主動開口了,而且語氣很像是挑釁。
她嘟著嘴不理他,破碎的自尊心還沒粘好。
他笑了笑:“逃跑的傻事,我勸你放棄。”
她越發的氣惱,這是罵她傻麼。
“很快便和先行的秀女和宿衛會合。到時人多眼雜,你若是再跑,本王也瞞不住眾人的口眼,事情也不會像以前那麼簡單。”
她懂他的意思。這兩次逃跑只有他和袁承烈張攏知道,所以他可以瞞住,若是和那些秀女們一起,他也無法再袒護掩蓋了。如果一想,她又覺得他對自己並非那麼絕情,心情瞬間便好了許多。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只要一路老老實實別再折騰,本王保證你不會被選上。”
☆、一路同行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抬起頭便問:“當真?”
“自然。”
她喜極,卻又不敢相信,追問道:“你有什麼法子?”
他攤了攤手,“暫時還不知道。”
這不等於什麼也沒說麼,她撅起了嘴,“你騙我呢?”
顯然她的置疑引起了他的不悅。耶律彥冷著臉道:“你若是不信我,只管找機會跑,且看你能不能跑掉。下次你去茅房,我也會同去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