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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駱非的房子裡待了半個多月,我實在沒辦法繼續待下去了。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閉上眼想要入眠,腦子裡都會有揮之不去的笑聲、罵聲、尖叫聲,哪怕真的睡著了,夢裡也都是荒誕恐怖的場景,而當我驚醒,回憶起那兩個月,只覺得現實比夢境更可怕。
我聯絡了一個在香港讀研的大學同學,讓他幫我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然後我在駱非的幫助下去了香港,接受了心理治療,並在香港待了將近一年。期間我把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用醫美手段能祛除的都祛除了,剩下後腰上有一道曾經被傅楷用刀劃出來的傷疤,我把它弄成了一個紋身,是一條看似從皮肉裡穿過的彎曲鐵鏈,上面點綴著幾朵小小的玫瑰花。
後來,我聽說傅琛出國跟他的母親一起生活了,我聽說傅楷的公司因為稅務問題被清算,宣告破產,他人在監獄。
我終於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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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過去,我依舊走不出那些陰影,不間斷地吃著藥,定期去香港看心理醫生。我不想報仇,我不想回擊,我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想再和傅楷有任何關係,任何交集。我再也不想看見那張臉,聽到那個聲音,我只想遠離和割裂從前的一切,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過好自己的生活,僅此而已。
我一直在慢慢地努力變好。
我有朋友,有事業,有還算平靜的生活,有可以抒發慾望的方式。
我能不依靠別人而活,並且還接受穿女裝直播,在聚會時能夠放心大膽地喝醉,可以和朋友們開無聊的玩笑,我甚至沒有因為曾經遭受過性虐而對上床這件事有抵抗,我覺得我已經做到最好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有了正常人所擁有的一切權利。
包括愛和被愛的權利。
我做不到。
我不配。
第14章
我下了樓,看見傅斯澄已經滅了煙,只是兩手插兜站在車旁,低著頭,沒發現我走近。
“你準備等到明天早上嗎?”我問他。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裡有幾分不可置信,隨即又漫上了然和一絲落寞的意味,他苦笑著說:“你專門下來就是為了趕我走的嗎?”
“炮友早洩,我結束了。”我說著繞到另一旁拉開車門,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語氣裡的心虛和逞強,只是在心裡對炮友說了一句“對不起”。
傅斯澄坐進車裡的時候滿臉笑容,又恢復成不要逼臉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