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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去思量他這個想法裡有多少不好的預感,只是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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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駱非到時,傅斯澄的父母還在,傅琛也在,醫生護士站在一旁,我手裡的水果掉在地上。
傅斯澄的母親轉過頭滿臉是淚地看著我:“來跟斯澄說句話吧。”
我不曾想到這一刻會這樣突然來臨,我毫無準備,意識像是被撕裂了,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邏輯。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到病床邊的,傅斯澄帶著呼吸罩,臉上是極其異樣的淡紅色。
他動了動手指,我飛快地握住他的手:“傅斯澄……”
“梁暖……”他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聽,帶著顫抖的哭腔,“我好疼啊……”
“止痛……止痛針呢……”我茫然地去看醫生,哭著問,“為什麼不給他打?”
傅斯澄捏了捏我的手:“沒用的……算了。”
“怎麼能算了,為什麼要算了……”我哽咽地問他,“你別這樣……”
“你聽我說……”他半闔著眼睛看著我,“聽我說。”
我抹了一把眼睛,再向他湊近,去聽他的聲音。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從漁村回來之後,傅琛……告訴我了……”
那段骯髒的不堪啟齒的過往,傅斯澄知道了,可我已經沒有心思去在乎,在此刻,它已經變得那麼那麼微不足道,根本無法讓我分心。
我死死咬牙攥了好幾年的秘密,跟傅斯澄比起來,完全不值得一提。
“其實我早該知道的……很久之前,在你家……你第一次做噩夢的時候。”
“那天晚上我給你倒了水,你喝了水就睡覺了……”
“然後你做噩夢了,後來我想起來……你那晚沒有吃藥……”
“雖然你告訴我,那些是維生素……但是……”
他哽咽了一下:“如果我能早點知道就好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泣不成聲地哭道,“是我要瞞著你,跟你沒有關係……”
眼淚從他的眼尾滑落,沒入耳後,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輕聲說:“要是早點知道……你也不會一個人難受那麼久了……”
傅斯澄最後問我:“知道我是他侄子,你有沒有討厭我?”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愛情不能拯救的東西,比如陰暗的過去,比如難愈的心疾,比如生老病死。
我不敢去思量他這個想法裡有多少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