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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在國外也經常見面,上一輩的恩怨,對我們沒有影響,何況我爸是那樣的人。”
“我堅信我哥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因為父輩的矛盾,否則他和伯伯早就出手了,所以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而且我告訴他,想做什麼就做,別顧忌我,因為我也想這麼做。”
“梁暖,你不用再害怕了。”
我慢慢地握緊杯子,覺得自己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
沉默了許久許久,我說:“謝謝。”
他們都是坦誠又幹淨的人,是非與愛憎分明,被世俗牽絆,卻又不懼怕這種牽絆。
我想我真的已經足夠幸運了,從遇見傅琛開始,我被挽救,然後遇上傅斯澄,被一點點治癒,被完全地接受。
除了謝謝,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的表達能力一向很差,在這種時刻,我更加無法清晰表述,我本質上就是個嘴笨的懦夫。
“別說謝,你最不該說這句話。”傅琛說,“梁暖,希望你以後開心一點,對我哥,也不用再有什麼防備,不用一個人自己忍了。”
他站起身走過來,彎腰與我擁抱了一下。
“我走了,下次回國再見。”
我尚未回過神,只是仰頭看著他,說:“再見,一路順風。”
傅琛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否則無論怎樣,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去找你的。我告訴他,有些事情需要你一個人待著慢慢消化慢慢想通,幾年前的那件事跟他是我爸的侄子這件事比起來,後者會讓現在的你更崩潰,你沒有辦法立刻面對他。所以他在知道你是平安的之後,沒有急著去找你。”
我已經意識不到自己此刻的心情,茫然或是慌亂,猝不及防或是惴惴不安,一切都很突然,在我決心要把這段過去永遠拋卻的時候,卻被告知,傅斯澄早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我喃喃道,“加刑的事,是傅斯澄……”
“是我和我哥一起查的。”傅琛說。
我猛地睜大眼睛,這件事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傅楷是傅琛的父親,是傅斯澄的叔叔,這些相互牽扯的關係讓一切怨恨都變得困難,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而我只是一個外人,我不能奢求傅斯澄因為我去恨他的叔叔。
可現在傅琛卻告訴我,他和傅斯澄一起翻查出了傅楷新的罪行。
“那年你離開我家之後,我爸緊接著進了監獄,然後我去了我媽媽身邊。”傅琛說,“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