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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了他近十年的念想居然只是個謊言,他的兩個兒子都罪有應得,反而是他一直想恨又不能恨的梁喑,為了他的身體多番忍讓隱瞞。
林叔徹底失去了力氣,踉蹌幾步癱在了地上。
梁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張蒼老的臉:“我給您一晚上的時間,收拾完所有的東西,離開平洲。”
林叔陡然鬆了口氣,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死心。
他看著夜色中高大挺拔的身影,淡漠疏冷的表情,有種走在吊橋上,行到一半被人掐斷了前方的繩索,只能抓著繩索不斷下墜的絕望。
“我……我對不起小少爺。”林叔眼睛通紅,別過頭看向二樓已經熄滅的燈光,“我沒臉親自給他道歉,他……真的很乖很好,每次去接他都會和我道謝,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他,能不能請您……轉述我的愧疚,是我對不起他。”
梁喑看著他,眼神冷得能把人凍僵。
“他的善良,不是你利用他的理由。”
第29章戒仗喑無(九)
沈棲一夜都睡得很好,連早上醒來時是被鬧鈴吵醒的。
他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熟,換完衣服下樓時梁喑居然還在家沒走,手邊放著一份合上的資料夾,正在接電話。
“看情況。”
“我會去,他不一定。”
“別扯淡,說不給你面子了麼?告訴你了他膽子小不愛出門,你那兒人多我怕他不習慣。”
“滾蛋,嗯,再說。”
梁喑從玻璃柱上看到沈棲,回過頭看了眼,“去洗手吃飯。”接著又跟電話說:“沒跟你說,什麼女伴男伴,我帶什麼帶,到時候再說。”
沈棲聽見最後那句,不自覺又回頭看了眼。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兩人已經很久沒一起吃早飯了。
沈棲有點不太習慣地接過他遞來的碗,低聲道謝。
“下元節會的演出申請了麼?”梁喑問。
沈棲一聽就彎了眼睛,捧著碗語氣輕快地說:“嗯!已經在複審了,如果能透過的話就要準備演出了。我算過下元節當天是週六,我那天沒課,正好可以去跟現場。”
梁喑點了點頭,好整以暇地等了半天,發現沈棲並沒有邀請他一塊兒過去的意思。
本想告訴他自己那天可以抽空,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勁。
他即便這麼說了,沈棲要麼拒絕,或者用那個單純無辜的眼神讓他自己知難而退。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