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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會讓人長出血肉,也會一寸寸剝離血肉。
“梁總,他不會怪您的。”
梁喑閉上眼,一遍遍地在心裡祈求,他願意折壽,折多少都好,只要沈棲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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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失血伴隨強烈的眩暈和失溫。
他側躺在地上,分辨不出現在是幾點鐘,只知道意識在一點點的消失。
他輕輕地喘了口氣想換個姿勢,又被男人狠狠一腳踹在了肩胛的傷口上,疼得他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不是大張旗鼓公開嗎?你老公不是很愛你嗎?啊?怎麼不接你電話啊?”
男人用堅硬的鞋底狠狠碾壓著沈棲的肩膀,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狼,亢奮的吼叫。
“你跟七年前一樣,沒有人要你。”
“不……”沈棲慘白著唇,艱難地睜開眼看向男人,“不是……”
男人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來,把匕首抵在了沈棲脖子上,陰狠地笑著:“當年你的爸爸媽媽就只願意出一份贖金,他們不要你的命,現在你老公,還是不要你。”
沈棲被他的話刺得眼前發霧,耳邊彷彿還有沈家說只能拿一半贖金的聲音。
不對,梁喑不會不要他。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不是不要他,梁喑愛他,很愛他。
沈棲努力撐著清明,忍痛喘了口氣,說:“他現在不在國內,你想拿到錢……可以換、換個電話。”
沈棲每說一個字就牽動一次傷口,疼得眼前發黑幾欲昏厥。
“我可以給你他……他朋友的電話。”
“你又想跟我耍花樣?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放心,我不會白忙的,我拿不到錢就弄死你,反正現在我已經見不得光了,也不在乎多一條人命,就當是給我自己報仇。”
沈棲已經超過十個小時沒有進過一滴水,嗓子裡乾澀得幾乎冒煙。
反綁住的雙手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渾身上下只能腦子還能活動。
男人要了梁喑的電話,打了兩次都關機。
沈棲雖然很清楚梁喑在忙,但聽見關機不難過是假的。
傷口太疼了,好像要將他靈魂都抽出來鞭撻。
他現在最想念的就是梁喑的懷抱,和他見縫插針的欺負。
沈棲輕吸了口氣,忍住沮喪與委屈。
他不能坐以待斃,不能什麼都不做只等著別人來救他。
梁喑也不是萬能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