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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監控來了
“行了。”
賀雲霆兩步並三步，拽她離開門口，“大晚上喊什麼，你冷靜點。”
“我還不夠冷靜。”月舒大力掙脫他，“我還要怎樣冷靜？”
胸腔震盪的憤怒、查監控的驚恐，集糅成瘋狂猖獗的藤蔓，迅速佔領月舒整個人，圍剿的她密不透風。
“當年抱錯，是我一個嬰兒使得壞的嗎？你妹妹無辜，我就不無辜？你心疼賀文菲，護她愛她，給她搭梯子上天成仙都行，你糟踐我做什麼，你憑什麼糟踐我？”
賀雲霆發力一拽，不容置疑壓制她，捂住她的嘴，“我什麼時候糟踐你？”
月舒心涼下來，掙扎都不想掙扎了。
她預料過賀雲霆很多回答。
因為沈黎川，因為他表面禁慾，暗裡需要她這樣一個發洩物件。
因為賀家養育她二十二年，她欠賀家的。
未料到是這麼一句。
聽起來，他從不覺是糟踐。
月舒密密麻麻哆嗦，她天真了，無情無義的人，哪裡會有心。
“你不糟踐我。”月舒後背無力到彎曲，“你是玩弄我，醫院裡，車裡，態度風輕雲淡，再趁我沒警惕防備，悄悄去查實證。只為了賀文菲一句懷孕，這麼大費周章，你可真是一個好哥哥。”
“菲菲不會無風生浪。”他聲音很沉，“你反應這麼激烈，是懷了嗎？”
“懷了啊。”
月舒瞪著他，拍肚皮，“我這裡面好多東西，長導管，硬導絲，送進來的造影劑，不都是你一次次盯著我懷的嗎？”
“月舒。”男人惱了，是警告的意味。“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月舒長久窒息後，霍的冷笑，“對不起呢，我又犯錯了呢，有眼無珠不識您抬舉了呢。”
她到底不敢激怒賀雲霆，話落轉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也不出來，硬耗到男人生氣離開。
這一夜，月舒睜眼到天亮。
七點多，賀文菲嚷嚷著，讓她下樓。
賀雲霆端坐客廳喝茶，他生活助理開啟電腦。
月舒湊過去。
螢幕上畫面顯示，她被白瑛一路摟著上了八樓，進了03診室。
秘書又播放另一個影片，她和白瑛乘電梯下樓，時間顯示十點零三分。
月舒心裡猛鬆一口氣，她和白瑛的確上過八樓，可九點就下樓抽血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