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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賀雲霆表露心跡
月舒見他喝了，鬆口氣。
賀雲霆餘光掃到，這回還是留到下回再饒。
“你還沒交代，不吃早餐急著出門做什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月舒窒息了。
如果時間可以奪走一切，為什麼奪不走這個神經病。
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邏輯通順的理由。
只能癱著臉，“秘密。”
賀雲霆將水杯隔在桌子上，雙手撐在她兩側，寬闊健壯的身形自上而下，籠罩禁錮住她，以至於室內的明亮，黯淡了。
在陰影之下，煞氣四伏，寒意躥升。
月舒，“你確定要聽？”
賀雲霆毫無徵兆抬起她下頜，距離太近，近到他唇鼻氣息沸烈如火，點燃她臉頰。
月舒忍不了這逼人的熱度，情不自禁後撤，卻被他力道扣著向前，潮溼在鼻樑洇開。
她陷在鋪天蓋地的細吻裡，彷彿一隻在熱帶雨林被毒瘴擁抱的羔羊。
“王姨告訴你，我生日。”
月舒手指一蜷，“四天後——”
他唇舌攻入，口腔有渺淡的酒氣，轉瞬被清香的茶味覆蓋，但月舒對酒氣十分敏感，懷孕更加翻倍敏感了，喉嚨像被下了一隻釣鉤，剎那墜到胃裡，勾起翻湧。
她奮力推開，捂住嘴，牙關咬的緊緊的，強壓嘔吐。
賀雲霆扯下她手，不知是被拒絕的不忿，還是重燃對她的懷疑，臉色森寒。
月舒惡人先告狀，“你喝酒了。”
賀雲霆頓住，她厭酒惡煙，一絲氣味，都難以容忍。
但商業應酬難免喝酒，特別是在合作慶祝時，他象徵性抿過一口，之後就改喝茶了。
沒想到，還是被她覺察出來。
他遞杯子，“喝水，漱口。”
月舒捧住，沒注意攥住了他右手食指，裹纏的紗布剎那間洇出血跡。
她驚得丟開。
賀雲霆看著被扔烙鐵似丟掉的手指。
丟掉後，血跡滲透紗布，在指尖匯聚成一顆豆大的血滴。
月舒感覺他要發作，手比腦快，撂下杯子，去牽他手腕。
他今日帶了一款皮質腕帶，白金黑底錶盤的腕錶，成熟簡潔的大三針設計，在三點位設定了日曆顯示視窗。
月舒掃見上面的日期，這種日子也沒幾天了，再看他手指就誠意的多，“紗布要換，我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