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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腳並用搞亂七八糟似是而非的腳印出來。
他抬頭,觀察了下週圍。
後面是蘆葦蕩,前邊大概二三里的護河林,很難說這些腳印當時是怎麼留下來的,也無法揣度具體情況。
宗忻起身,搓搓手揣進羽絨服口袋,“現場拍過照了吧?”
小王說:“拍過了。”
水庫風很大,颳得獵獵作響,宗忻帶上口罩蓋住半張臉,又帶上羽絨服帽子,把自己裹得像個棉球,對小王道:“走吧,再去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遺留下的痕跡。”
河床靠水域的地方基本查不到什麼東西,因為有水,即使當時留下了足跡、水痕之類的,水波來回拍打一天也早衝平了。
不遠處,水警穿著橙色救生衣下了水,很快又從水裡冒出來,手上牽著根鋼絲繩掛在停在河床邊的吊車吊鉤上。
上岸後,水警凍得臉發紫,急匆匆被人拽進車裡去換衣服。
吊車鋼絲繩拔地而起,緩緩升上半空,很快一輛大眾車被從水庫裡吊上來。
隨著泥汙滿身的大眾車落地,幾個技偵一擁而上,經過一番勘察,技偵隊長確定,駕駛大眾車的司機生還機率非常高。
“跳窗,謝隊,這孫賊肯定是跳窗跑了。”技偵看著四敞大開的駕駛座車窗,斬釘截鐵。
不管被撞彎的護欄、還是落水前已經開啟的車窗,還是車前身撞斷護欄造成的刮擦傷痕,都足以說明這輛車的車主溺水死亡的機率非常小。
“拍照保留證據吧,回局裡再對案情進行詳細分析。”謝遇知囑咐完,抬眼往停在隔離帶的福特車看過去。
福特車前窗在陽光下反光,謝遇知微微眯眼,發現宗忻已經不在車裡,眉頭不由緊緊擰起來,正要提步過去看看,身後有人喊了他一聲。
“謝副支隊。”
是宗忻。
謝遇知猛然回頭。
宗忻雙手揣著側兜,羽絨服帽子包裹住整個額頭,只在眉間壓著些碎髮,正定定看著他,目光深幽,眼裡浮動著盪漾的波光。
謝遇知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你怎麼下來了?”
宗忻攏攏圍脖,非常專業的回答他:“初步可以斷定,大眾司機肇事逃逸了,人還活著。”
他好像很冷,總是一副怕被凍死的裝扮,明明身材瘦削,非得把自己裹得像只圓滾滾的北極熊,看上去虛胖好幾斤。
謝遇知覺得,宗忻的體質大概可以媲美五六十歲老大爺,一入冬就得穿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