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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延亮對我索要通訊錄這件事情感到很莫名,但還是交給了我,轉身就繼續去跟β理論了。
估計他這輩子也想不明白,為什麼β一直針對他。
我知道。因為張平。徐延亮老是損張平。
但是簡單堅持認為,對於被欺負,徐延亮其實是樂在其中的。
“同桌一場,你非要這麼欺負人?就不能和平相處?我對你多友好!”徐延亮義正詞嚴。
β懶洋洋地翻著漫畫:“想和平相處,要不咱也修訂一個《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吧。”
“好啊。”
“那你聽好了,”β單手指著地板,“這五項原則是,以後但凡有爭執,你道歉,你道歉,你道歉,你道歉,你跪下道歉。”
他倆還在生死互掐,我已經拿著名單回到了座位上。
我心裡有點兒打鼓。徐延亮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省油墨,把名單上面的字印得特別小。打預備鈴時,我才找到餘淮的名字,用手指比著划過去,看到了一串電話號碼。
只有八位,搞得我有點兒失落。不過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小靈通呢,對不對?
我還是掏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輸入進去。
“怎麼沒來上學?生病了嗎?我是耿耿。”
如果這八位數字是座機,我一定會把簡訊落款改成“我是諾基亞”。
座機一定會很開心。
我沒報什麼太大希望,把手機放在了自己的桌角,想了想,又有點兒負氣——我早幹什麼去了,萬一真是給座機發簡訊,還有什麼盼頭。於是,我就把手機又往遠處推了推,一直推到餘淮桌子的角落,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完全不抱希望了似的。
英語老師踩著預備鈴的尾音走進教室,我低頭翻開了英語練習冊,準備上英語課。
幾門主課裡,我的英語和語文還是不錯的,也是這兩門課程保證了我沒有落入倒數十名的禁區。越是上手的課程越喜歡多學,期中考試時,我對理科的厭學情緒導致我的英語和語文越來越進步,和數理化拉開的差距也就越來越大。
不過我並不是很喜歡上英語課,確切地說,我們都不是很喜歡上英語課。
英語老師姓賴,名春陽,看上去大概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消瘦,有很重的眼袋,講話聲音清脆得有些刺耳。
賴春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精打采的,常常會在講習題講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盯住教室裡的某個方向,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你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