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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不要不識抬舉
“沈黎川。”身後男人警告，“我只寬容你這一次口無遮攔，你和你沈家不要不識抬舉。”
沈黎川一頓，喘息聲又粗急幾分，瞥見月舒垂下頭的那一絲神色，他深深吸氣，邁步離開。
月舒聽見他腳步聲下了樓梯，反手關上臺球廳的門。
賀雲霆依舊佇立在原處，光線只照亮他身上寶石藍西裝，挺闊，板正，天生壓人一頭的威勢。
“有事？”
月舒左手背後。“沒事了。”
她來時想得好好的，用創可貼小意關心他的傷，待他態度滿意軟化，再伺機打聽薄先生。
但想和做是兩碼事，她自認足夠清醒，卻仍舊感到痛苦。
月舒轉身拉門。
“站住。”賀雲霆問她，“手裡拿的是什麼？”
月舒吸口氣，“沒什麼。”
“沒有你藏什麼。”身後聲音由遠及近，轉瞬一具寬闊的胸膛貼上來，舉起她的左手，月舒立即右手抱住，不讓他看。
“開啟。”
“沒有東西。”月舒撇過頭。
檯球廳門口沒有開燈，昏昏黯淡，月舒長髮披散著，在昏暗裡是愈發濃稠的黑，襯得她側臉極白，下頜小巧，彷彿一張蒼白的紙，十分易碎。
賀雲霆抿唇，語調緩了一些，“自己拿出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聲音在男人中少有的兼具磁性和醇厚，只是他日常話少，多是拿主意定局面的決斷，磁性醇厚就變成鏗鏘有力，猶如金石相擊。
此時再緩，月舒也懼怕他。
手痙攣似的張開，白皙掌心上兩張皺皺巴巴的創可貼。
賀雲霆拿起創可貼，攤開抻平，幹膠布背面印滿一隻連一隻的小鴨子，嫩黃色，憨態可掬。
他被刻刀劃破的兩根手指，條件反射一翹，“給我的？”
月舒忍不住嗆他，“我不會痴心妄想。”
男人一張臉頓時沉下來，聲音也冷，“所以這創可貼，你本來是用來關心哥哥的？”
不是給賀雲霆。
月舒垂下頭，一言不發。
賀雲霆手指發力，創可貼扁成一團，隔空丟進垃圾桶，“以後送哥哥的東西，不要讓我看見。”
月舒忽然奔過去，賀雲霆神情一變，“站住。”
月舒置若罔聞，撈出垃圾桶裡的創可貼，幹膠背面防粘布已經脫離，膠布粘連，徹底抻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