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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確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再找人去檢測一下,但我們的關係,你知道的,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了謝謝。”
我驚疑不定,“你們怎麼……”
“錄音不難,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要拿針管給警察調查,你說能查出什麼來?”
路正翰雙手放在桌上,修長的指尖在桌面敲了敲。
我攥著錄音筆,指尖泛白。
早就知道邵正翰的手段非比尋常,但從未想過,他竟然對我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我手中最後的底牌都被看清。
已經無牌可打。
耳邊是他警告的話。
“真要是報警,恐怕進去的人是你吧。”
他的聲音無比冷漠。
我微微咬牙,“是,我的確是沒有確鑿證據,但當天,就只有她出現在我奶奶的病房!”
“她要是知道,好心探望被說成蓄意謀害,只怕以後都不敢去了。”
他冷冷的說。
我緊緊攥著資料,反駁道:“到底是好心探望還是蓄意謀害,只怕她自己心裡清楚!”
“我說過了,你不要得寸進尺,或者,你真的希望我報警?”
我看著他冷若寒霜的臉,心裡一陣針刺般的絞痛。
“你就這麼相信她?”
“就憑這樣一份,可能會被提前抹去痕跡的所謂證據?”
若是我,不可能將針管留在現場,若是留了。
必然是有完全把握,不可能會留下任何可能證明我罪行的東西,比如指紋什麼的。
查不到,是正常的。
但我還是感到寒心,“你只想著查我手中的證據,難道就沒想過去查你女友最近的行跡嗎?”
他沉默以對。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原來,他對陳畫已經信任到了這個地步。
“她的行跡不需要查,她做什麼都會告訴我,倒是你,手中的證據我自然是要辯清真假,才能知道,到底是有人蓄意謀害,還是有人栽贓嫁禍。”
“栽贓?”
可真是一個極好笑的詞啊。
我嗓子有些沙啞,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用我奶奶的命,來栽贓?”
“你這樣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冷淡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