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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悻悻道:“跟家人一起去的吧,還敢當面開小差?”
在外地上學的人幾乎都是隻有寒暑假才會回家,馮宜也不例外。
她在港其實比在江南離家更近,不過由於她家小城市交通沒那麼發達,沒有港島直達的航班,純坐高鐵其實時間也不比從江南市飛回來短多少,她便一樣只有在寒暑假回家。到了米國更是,別說她家,整個天朝商用客機都沒有直達阿爾城的航班,最快的要20h,正常25h,對於體力不好在交通工具上坐不住的人來說簡直是受刑時長。
第一個學期去的時候她蹭的大少爺家裡的私機,回來的時候硬是不要再和他一起,因為她知道爸媽雖然不說,但家裡的實際情況是連負擔一半的學費都吃力,剩下的她騙他們的另一半申到的補貼學費和衣食住行都是讓沉珩包圓了。
她很難描述心裡的感覺,其實交往一年以來她已經逐漸習慣了不再去看沉珩送她的禮物的價籤和他們出行時的餐廳等場館遞給他的賬單會有什麼數目,畢竟他從小到大生活水平就是這樣,沒道理硬要對方跟自己AA天天去逛公園坐蒼蠅館子,送禮物他們也享受從對方表露出的驚喜、開心等反應中獲得的情緒價值。
但是到連衣食住行乃至學費都是他出,留學申請和語言考核都是他請人操辦的,包養都少見包得這麼圓的,她覺得這些實在是有些沉了。
對他來說的舉手之勞像她這樣的普通人真不怎麼還得起。
馮宜在沉珩再叄勸阻下仍是搖頭,任由他坐在沙發上皺著眉,在他的目光中拉著行李開啟了門。
結果是經濟艙枯坐一趟25h的航程,下來之後還要轉叄個小時的高鐵回家,折騰了兩天之後才到家門就老實了。
別說經濟艙了,像某以奢華聞名的航司的頭等艙也不可能奢華得過豪門私機,飛機太大他一個人坐不過來就順便帶著私廚等僕傭一起往返侍應,在天上都能泡澡打發時間再睡上他平日用的她感覺有她命一樣貴的40w刀的床墊——傭人說是怕少爺認床影響睡眠質量,所以國內外他可能會休憩的地方,無論是哪所房子還是交通工具,都會配備一樣的床品,沉家還有個房車也塞了同款,不過她沒見過就是了。
一樣的時間難熬程度完全是兩個級別。
她捏著手機煎熬了好幾天,不過一年,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了由奢入儉難的模樣,以前她一個夏天的穿著都可以幾套U衣庫打發過去,每次假期和室友出去玩乘地鐵站足一個多小時也能忍耐,現在她想想都覺得已沒有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