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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輕腳步,一步一步走進小院。
依稀之間,我看到屋裡竟然有著一道佝僂瘦弱的背影,拄著拐不時發出若有若無的砰砰聲。
我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靠著牆壁,探頭看向了屋裡。
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背影竟然會是昨天村民們推崇出來的那個老人。
他手裡拿著一罐硃砂,指尖那抹嫣紅已然證明他對喬老大的屍體做了動作。
我看著他顫顫巍巍的身子,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你怎麼在這兒?”老人明顯被我的出現嚇了一跳,聲音有些顫抖,瞳孔閃爍著不可置信。
我舔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唇:“應該是我問你吧,你為什麼會在老喬家。”
“你手裡的硃砂又是怎麼回事?”我目光看著他手裡的硃砂,雙眼微眯。
老人看著我,臉上滿是苦澀,手一抖,硃砂罐徑直落在地上化作滿地的碎片。
嫣紅沾染地板,他的瞳孔閃爍著掙扎與不甘,緩緩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柺棍也被他丟在一旁。
我看著他顫抖的身體,一句話都沒說,緩步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聲音輕柔。
說實話,我根本沒想到,這背後下局的人居然會是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老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被發現的……”老人雙手撕扯著自己花白的頭髮,聲音顫抖充滿著不甘。
我看著老人這般模樣,伸手把他攙扶起來,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用白布蓋著頭的喬老大屍體,安撫著老人的情緒讓他坐在沙發上。
“老人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再次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老人雙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抬頭見,眼神已然被一抹兇狠替代。
“我就是要他死,要他斷子絕孫,要他再無輪迴之日!”老人的心情頓時變得無比激動,身體打著哆嗦,眼神充滿著狠戾。
“為什麼?”我看著老人,心裡滿是不解。
這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讓這位遲暮老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不怕因果,不怕報應。
“如果不是他,我兒子就不會死!”老人指著屋裡喬老大的屍體,整個人變得無比亢奮,眼神裡的那股恨,由心而發,讓我都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我看著老人那亢奮的模樣,撇了撇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