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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鍾宴笙想知道那是誰,提醒淮安侯注意。
見鍾宴笙盯著邀約信看了許久,雲成隱隱生出種不太好的預感:“少爺,您不會是準備去吧?”
鍾宴笙思索了很久,點點腦袋,嚴肅道:“我要去見他。”
孟棋平約在申時正,地點在雲中舫——就是上次九香樓外那條河裡的畫舫,地段頗為繁華,看起來還挺光明正大的,不像會耍什麼手段的樣子。
就是讓鍾宴笙獨自過去這一點,有點可疑。
雲成的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萬一他就是想讓少爺您掉以輕心,好對您下手呢?”
鍾宴笙放下信箋,認真地望著雲成:“我就是去聽聽他會怎麼說的,聽完就走。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可能將我綁走吧?”
至少明面上,他還是淮安侯府的世子呢。
再說,或許就只是他們想多了,孟棋平可能壓根沒那麼多壞心思呢?
鍾宴笙可沒那麼自戀,覺得誰見了他都會對他有非分之想。
雲成很艱難地被說服了。
好像也是,孟棋平再怎麼□□薰心,也不敢對少爺下手吧。
他還猶猶豫豫的,鍾宴笙已經拍板決定了。
正好明日可以晚些再去長柳別院,他去見見孟棋平,動作快一點就好。
翌日,倆人離開侯府,去赴孟棋平的約。
半路上,雲成又生出些許不安來:“少爺,一定要去嗎?”
鍾宴笙抱著畫筒,垂下雙睫,想了會兒,抬起來的瞳眸漆黑明亮,有一股執拗勁:“一定要。”
好吧。
小世子平日裡脾氣極好,很少生氣,也不會太執著於某件事,但當他真的生氣時,是很難哄好的,真的執著於某件事時,也是八匹馬拽不回來的。
雲成九歲就跟在鍾宴笙身邊了,知曉他的脾氣,嘆口氣,把鍾宴笙懷裡的畫筒接過來,準備一會兒放那輛租來的馬車裡:“等見完那位孟三少,恐怕都申時末了,您還要去長柳別院送畫啊?來得及麼?”
鍾宴笙估摸了下時間,很有自信:“來得及。”
不出意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