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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一次次王朝衰敗，一次次變法革新，這天下啊，從來不就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書裡不都說了嗎？”
“有錢人家的高牆大院，只是換做了莊園別墅，豪華的馬車換做了四個輪的高檔汽車，該請的教書先生成了私教老師，該上的族學成了高檔私立學校……一切都只是換了個形式罷了。”
“可這和你李知有什麼關係呢？你李知就是個三寸釘的平頭小百姓，就是比平常人多那麼點知識，把自己活得那麼明白不累嗎？”
李知看著校長伸出的手，掐著小拇指露出那一節小指頭。
“可是維新派當初的宏偉計劃……”
校長樂，就像是第一次認識李知一樣，“千里做官只為財，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真敢相信那句‘保障多數人的利益’？你不是跟著你老師在學社會？學思想政治嗎？就這樣？”
李知被弄的滿臉通紅吞吞吐吐，他若說相信那句話，就顯得自己白痴幼稚，忘記了自己老師教過的一切。
可他要是不相信，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訴苦。
校長明白李知是個什麼樣的心態，笑道：“這天下的黎民百姓啊，就是把不停長的韭菜，割了幾千年，你說奇怪不奇怪……它還越長越得勁了呢！”
“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你就知道，多喝酒多吃飯，少動腦子少說話，乖。”
“我……我想離職。”李知一臉自嘲，“這些孩子一出生都站在別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終點，還有什麼需要當老師教的？我不如去普通學校多教幾個知識分子。”
“嘶，你這話怎麼這麼憤青呢？”校長收起笑容一臉嚴肅，“他們有足夠的物資，可不代表他們有足夠的思想覺悟。”
“李知啊李知，你有沒有想過？”
校長苦口婆心拍著桌子道：“如果我們現在不把他們教好，未來這些手握大資源的孩子們做上官，把控住了權力，那他們腦子裡會有黎民百姓嗎？”
李知像是抓住校長話的痛腳：“可現在當官的，腦子裡有黎民百姓嗎？”
校長轉移話題，談起李知的師父，“你師父來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若是王朝的未來們離了地氣兒，他們坐在官位高高在上俯覽眾生。”
“那時候的王朝才是更叫人絕望的，他們甚至不明白黎民百姓，為什麼生活會這麼苦？為什麼連房子都住不起？為什麼沒有一生下來什麼都有……”
“當官嘛，貪汙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