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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看了張皇失措的她一眼,笑道:“他們根本記不得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於曼頤緊摟著點心盤,心中又補一條他犯下的罪過。宋麒看她不信,嘆了口氣,起身去餘下幾個盤裡各拿幾枚,然後擺進於曼頤懷中的那盤。於曼頤狐疑地看向懷中,又看了看祠堂臺上,發現自己似乎確實看不出區別。
他將點心擺回祭壇狀,手裡還餘出一塊,示意由於曼頤拿去。她忐忑接下,酥皮碎在指間的一瞬間,她胃裡“咕”的一聲。
“吃吧,”宋麒說,注意力又回到風箏上,“祖宗在上,佑的就是後代衣食無憂。”
這話未免太有道理,於曼頤輕而易舉地被說服了。
吃歸吃,祭盤還是得端回原位。於曼頤又爬上爬下的忙活了一通,再回到宋麒身邊時,他已經把風箏修得只剩下翅膀處的黏合。
於曼頤這才想起來問他話:“你怎麼從地窖裡出來了?”
“你到晚上都沒來,我就出來看看。”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祠堂?”
“你三媽嗓門真大,”他抬頭,指了下自己耳朵,“我在地底下都快被震聾了。”
她瞭然,再看一眼祠堂大門,還有不解。
“那你怎麼開啟的鎖——”
“鎖破。”他說。
於曼頤無話可說。
紙面溢位了風箏的框架,他手底下又發出了那種老鼠蠶食的聲音,實則只是撕裂了宣紙。於曼頤將碎紙片收攏到手心,看見宋麒將溼潤的糯米再度塗抹到骨架上,將竹篾和紙面緊緊貼合。
這似乎就是他的最後一步動作。於曼頤蹲在他身旁看著,發現隨著糯米乾涸,紙張逐漸繃緊,貼著骨架的地方也被抻出了紙張特有的紋理。又等了一會兒,宋麒將那捲曾經和風箏一道被埋進土裡的風箏線從衣服裡掏出來,在竹篾的框架上繞出一個穩定的三角形結,然後看向於曼頤。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看懂了他目光的意思。
“修好了?”她問。
“嗯。”
風箏修好,只剩下面上的鳥雀,這是於曼頤接下來的工作。她將風箏舉起來,為宋麒的做事效率感到驚歎。然而還高興了沒一會兒,她突然發現宋麒這一日的穿戴格外整齊,臉上擦得乾乾淨淨,連那件黑色的學生外衣也是用水擦拭過,去了血腥味的。
他今日走出地窖,或許並不只是為了來找她。
於曼頤慢慢將風箏放下,看向宋麒的視線裡也夾帶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