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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個話、傳個信也不算難事。只不過自由戀愛的人是否會把相見當成必須呢?總之她和表哥這樣訂婚的,一年半載沒有家書往來,也沒覺得難熬。反倒宋麒,一天沒見就有些不習慣……咦?
於曼頤在拱橋上站住,思考了一會兒。
她沒有獲得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她剛站定,橋面上就過來個人,將她肩膀撞了一下。對方也在走神,意識到撞人後連聲道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畫室裡唯一的那個女學生。
“於小姐?”依賴每次點名的代稱,對方也只知道她叫於小姐。於曼頤和他對視片刻,終於想起他在畫室裡常坐最後一排。
不過她並不記得對方的名字,只能掛上個微笑,老套地寒暄:“你也來上課呀?”
“上什麼課,於小姐怎麼還開玩笑?”對方只當她真是在玩笑,苦笑著搖頭,“快去畫室領學費的退款吧,再晚些,蘇老師就要走了。”
什麼?
於曼頤神色一怔,反應過來的瞬間,便在拱橋上邁開步子,朝畫室的方向跑去。這座橋曾經能直接看到開窗的畫室裡面,然而這天的窗戶卻關得死死的,畫室裡面也一片昏暗。
於曼頤推門而入,只見著蘇文神色憔悴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在收拾桌上的零錢。不過憔悴歸憔悴,他收拾得倒是比先前利索多了,鬍子和頭髮都剃過,衣服也是新洗淨的,難得沒有顏料染在衣袖上。
他顯然也沒想到於曼頤會來,看見她的第一反應是將眼神迴避開。而後意識到於曼頤不應該出現在這,又回過頭關心道:
“於小姐,你家裡不是不讓你來學畫了麼?你怎麼……我本想託一個學生,將你的學費……”
“先別說我的學費了,我現在好有錢呢,”於曼頤瞪大了眼,“蘇老師,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啊?”
蘇文頓聲,一陣寂靜後,畫室裡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原來他昨天去找過於曼頤後,思來想去,都覺得遊小姐的罪是為他遭的。他恨自己地位低微,不但救不了遊小姐,連去他家上門提親的勇氣都沒有——畢竟遊家的姻親都是當地的鄉紳,而他只是一個窮畫師。
他就這樣思考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甚至都沒有再上課,只叫學生們按照他的要求臨摹畫作。到放課時,他終於做出了決定,並宣佈:今天這堂,就是暑期班的最後一堂課了。明日,他就要離開紹興,並會在明日下午將所有學費原數退還。
至於離開紹興去做什麼?
蘇文並沒有十足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