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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又沒有特別懂。於是她從牆上拿了一張蘇文畫的打鐵匠,問道:“那蘇老師,你找特點的時候,有什麼訣竅麼?就像這個打鐵匠,我覺得他與別的打鐵匠也沒什麼不同,那你是如何找到他的特點呢?”
“人是最難找特點的,”蘇文看到於曼頤漸入佳境,便愈發願意與她分享自己的經驗,“人有衣冠,受禮教,乍看不過高矮胖瘦、男女老幼之別。我最初畫人總是逃不脫千篇一律,而後畫得多了,我忽然發現了人與人之間最大的不同。”
“什麼?”
“動物性。”
“動物?”
“對,人不過是動物戴了衣冠。若把人當人,便很難看出不同。但若把人當動物,找出與他氣質最為相似的動物,他的特點就呼之欲出了。”
“蘇老師,我不懂。”
“你不懂是因為你見的人太少了,等你見多了,自然就能分辨出人們身上有什麼樣的動物性。像我,你看我像什麼?”
於曼頤盯著蘇文看了許久,挫敗地搖了搖頭——她怎麼看蘇文都是一個人,看不出他像什麼動物。
蘇文笑起來,自嘲道:“我有一日沒刮鬍子去照鏡子,覺得自己像一隻脾氣不錯的山羊。”
他不說這樣說就罷了,他這樣一說,於曼頤仔細看他,發現蘇文真的有點像一隻山羊。感謝蘇老師不吝用自己作比,讓於曼頤很快融會貫通。
“你多去看看吧,”蘇文最後告訴她,“看多了就能發覺,有的人勤懇溫馴像黃牛,有的人則敏捷機警如獵豹。有些女孩子膽小但靈性,就很像梅花鹿,還有的男孩一眼看過去很像狗……人人心中都有一隻共生之獸。”
於曼頤笑起來,而蘇文只是和她認真地總結:“要想把人畫活,就找他身上的動物性。”
這是師徒二人那天興來閒敘,於曼頤記倒是記得,但並沒什麼機會實踐。她閒時畫過自家小妹,也在聽不懂英語課時畫過講課的方千,可都沒畫出她們身上的動物性。但眼下這張人像,是要給遊家人做評判的。她和蘇文落筆的方法類似,她模仿蘇文的每一幅作品都很像——可她自己畫的時候,總是不“活”。
她要找到宋麒身上的動物性。
宋麒像什麼呢?
於曼頤抬起頭,開始觀察講臺上站著的宋麒。
於曼頤忽然覺得宋麒有些陌生,她好像很久都沒有仔細看過宋麒了。宋麒站在講臺上,雙手撐著講桌,正低頭給掃盲課的學員們閱讀公式定理。他應當是怕於曼頤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