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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回家……”她輕聲說,“我想回我媽媽那,院子裡好多姐姐和阿姨,她們都對我可好了……”
“都讓一下!前面都讓一下!”
“她嫁到尤家是為了送我學畫,可尤家還不如院子裡……”
“曼頤,我心臟是不是碎掉了?你把我送回揚州好不好,把我埋在揚州河邊的柳樹底下,院子裡的阿姨們都在那……”
“尤紅你別說話了,我們去醫院……蘇老師你跑快一點啊!!!”
*
一個月後。
報紙上已經連篇累牘的報道了一個月的工人罷工了。於曼頤從走廊的報刊架裡拿了一張,帶著走進了病房裡。
她財經新聞一貫是不看的,後面報了些電影明星的事,也是草草翻過去。社會新聞倒是有一篇出自霍時雯手筆,於曼頤出於禮貌掃視片刻,著重看起來後面幾篇對當下時局的報道。
真是個多事之秋,到處都不太平,北方小範圍的纏鬥各地爆發,就像是沒有盡頭。新籤的關稅協定條款也是擺在明面上的退讓和屈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懂的,好像是在某一個瞬間,一下就看懂了。若是現在的她再去翻閱宋麒那份報紙,一定不會只關注前面的蝴蝶鴛鴦派連載,而對後面的“主義”也有自己的見解。
尤紅在病床上動了一動,於曼頤轉過頭,輕聲問:“怎麼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尤紅聲音細而微弱。
“還得半個月吧,”於曼頤回憶醫生的話,又安慰她,“你別急著出院,館裡給你出的住院費,咱們不自己掏錢。”
“館裡為什麼會給我出醫藥費,我心裡總是……”
“我叫他們出的。”
“你叫他們出,他們就出啊。”
“當然了。”
於曼頤的語氣簡直是天經地義,有如土匪,尤紅想笑,又一笑就震著心口疼,只能抿著嘴將臉埋進枕頭裡。
於曼頤收回身子,又將那報紙舉到眼前,繼續和她說:“住處呢,也給你找好了,咱們搬出去住,安保森嚴的新公寓……那棟樓你知道本來是什麼嗎?”
“什麼?”
“大富豪給自己投錢的足球隊修的運動員宿舍,”於曼頤面不改色,“隔壁全是一米八的足球運動員……嘖。”
尤紅臉埋著,聲音都是悶的,實在忍不住笑:“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沒關係,和你有關係啊……真可惜,竟和我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