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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收斂,繼續蹬鼻子上臉,也活該被您收拾得落荒而逃。”
我勾了勾唇,沒搭茬。
此時戲臺上的虞姬正三索寶劍。
這出《霸王別姬》我也會唱,坐在席上跟著旦角和了兩句戲詞。
坤老愣了片刻,目光移到我臉上徘徊,“沐廷夫人也會唱戲嗎。”
年幼時母親教過我戲曲舞蹈,茶藝陶瓷,雖說唱得不精妙,卻也懂些門道,糊弄外行絕對沒問題。
不過春姨卻誇我扮相和身段好。
她看過我唱戲。
說我是穿著戲服,像從畫卷裡翩然而出的仙子,那小模樣準能勾了世上男人魂魄。
我笑說隨便唱著玩兒,很久不開嗓了。
“沐廷夫人切莫謙虛,老生對戲曲頗有研究,你剛才那兩句,大有講究。”
說完他抬手,保鏢立刻領悟,笑著說請蕭夫人跟我來。
我看向督軍,他也是個十足戲迷,很自然點了點頭。
保鏢在前面引路,將我送入後臺便離開。
這裡擺滿胭脂水粉和戲服,空無一人。
我在一面圓鏡前坐下。
對著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塗抹上胭脂水粉。
敷脂粉、眉眼吊、點朱唇,裝飾絨球點翠,香鬢入雲。
我芙蕖般純潔的面容變得不像自己,而逐漸成為翩然唱盡秋苦的戲子。
督軍喜歡簡單純粹的我。
恰如督軍府驚鴻一瞥。
我一襲紅綢,柔美的五官毫無雕飾,清透無暇,宛若沒受世俗玷汙,從天而降的仙子。
我默默記下,只要出門皆是淡妝,只塗薄薄一層唇蜜,確保整張未經雕琢的臉完全露出,才會滿意跟他同行。
我知道他對這方面的執著,他寧可選擇細小瑕疵的女子,也不會選擇濃妝豔抹失去原本面貌的假人。
所以我更加無法面對,我和蕭鶴骯髒不堪的真相,有朝一日被揭露,那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欺騙與背叛。
我剛放下脂粉的同時,門口方向忽然響起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來。
“不知閣內坐著哪位娘子,我家先生想邀您唱一齣戲,價格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