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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靖川走後,薛慕春又兀自坐了一會兒。
她反省了下,臨睡前給白緋月發訊息。
她把跟邵靖川說開,等同於把他罵了一頓的事兒說了。不過一秒鐘,白緋月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薛慕春,邵靖川對你有那麼點意思,你也不用把人罵得那麼狠呀。他撩你,你可以不理會,但人家想逗你開心是真的呀。”
“他來醫院這麼久,關於你的事情大家都在傳,他聽到了,沒有跟別人一樣疏遠你,這時候站在你這邊的人都是寶貴財富。”
薛慕春抿著嘴唇挨訓,手指扣著薄毯上的花紋。
白緋月激動的情緒過去之後,聲音就和緩了下來。她道:“這也怪我,我跟他說過,你說不了話是心理病,而且我感覺得到你在焦慮。”
“邵靖川聽了我的話之後,說可以幫忙。他挺忙的,還擠出時間來陪你聊天。你老不理他,我問他是不是被凍到了,沒勁了,他說畢竟你是他沾親帶故的師妹,怎麼都會支援你的。”
結束通話之後,薛慕春的歉疚感更重了。
捫心自問,她是誰啊,邵靖川跟他非親非故的,只是見過幾次面算哪門子師兄妹。養大她的母親,一起長大的弟弟,哪個這麼對她有耐心?
更不要說結婚三年的丈夫,出事了就對她喊打喊殺的。
薛慕春睡不著了,給邵靖川發了條訊息。
——今晚的話說得有點重,抱歉。
發完之後,她良心好過了些,也覺得這事兒翻篇了。
將手機靜音時,她又看了看徐自行的對話方塊,依然沒有回應,她又坐了會兒,之後才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吃一顆安眠藥,關燈,戴眼罩醞釀睡意。
……
徐自行一整天都在忙,幾乎沒時間看手機。就在剛剛,他還跟海外公司開了一場視訊會議,明顯的感覺疲憊。
他捏了捏眉心,勉強提了提精神,去廚房冰箱拿吃的填肚子。
看到冰箱裡鐘點工存放進去的晚餐,他頓了頓,轉頭看了眼靠牆的小餐桌。
以往他開會到很晚,薛慕春會給他弄點宵夜,雖然就是晚飯加熱一下,但不需要他動手,現成就能吃的。偶爾她還會陪他一起吃點,儘管彼此都不開口交流。
徐自行垂下眼皮,看著冰箱裡頭的保鮮盒站了會兒,隨手拿了吐司麵包就出來了。
回到書房會議桌前,他咬了一口沒滋沒味的吐司,右手拿起手機順手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