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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慕春燉了魚湯。
她一個人吃晚餐,吃了那麼多年魚的人卻被魚刺卡了嗓子。
只怪吃的時候只顧著想事情,太過心不在焉。
薛慕春咳了一陣,又是喝水又是扣喉嚨,始終沒吐出那根魚刺,最後只能去醫院。值班醫生給她取了魚刺,還給她開了藥。
回到車上,薛慕春對著藥袋想了想,沉了口氣,將藥袋往旁邊一扔,開著車就往半月灣而去。
因著是徐自行的車,車牌號在保安處有記錄,門口保安給她放了行。但到了一號院時,薛慕春沒有直接按密碼鎖進門,而是按了門鈴。
其實,來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徐自行在不在家。但不管他在不在,她會等著。
屋子裡亮著燈,她想起來徐自行已經辭退了鐘點工阿姨,那就是他本人在家了。
薛慕春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這次她沒采花,她是來吵架的。
屋內,徐自行抱著手臂懶洋洋的斜倚著牆,透過可視門鈴看門口站著的女人。
她微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也沒有直接開門,而是耗著。
過了幾分鐘,門鈴又被按響。薛慕春抬起了頭,燈下她的臉一片曬傷紅,但表情是平靜淡然,沒有什麼著急的情緒。然而那張平靜的臉孔下,可見壓抑著的憤怒,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發。
徐自行知道她為什麼而來,他可以不予理會。只要他一直不理,她等一會兒就會走的。
他卻摁了開門按鍵。
咔噠一聲,大門自動彈開,徐自行鬆開抱著的手臂,淡淡掃了一眼薛慕春,道:“車子給你用,不是讓你往半月灣跑的。你再這麼沒有分寸,我可以收回車子。”
薛慕春想,你要收就趕緊收走,別給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
她沒回應他的話,把事先在車上寫好的紙卡遞給他。
——明明是你發資訊約的我,為什麼把孫助理叫去天台?
徐自行往回走,拿起茶几上的瓶裝水喝了一口,在沙發上坐下。他疊起修長長腿,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抿著薄唇時神色嚴肅、不悅。
兩人的目光對峙了會兒,薛慕春深吸了口氣,把寫好的第二張紙卡拍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又以為,公司的流言是我弄出來的?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你不理就行了,反正緋聞男主角不是你,不損傷你分毫。你又何必推波助瀾,難道也想當個快樂的吃瓜群眾?
薛慕春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