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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塊壓船鐵。”
說完這話之後,他先是將那塊小的壓船鐵慢慢掛在鏽劍的劍柄上。
哪怕是這麼一小塊壓船鐵,也還是壓得鏽劍向下一沉。
“呃!……”
不過許太平只是悶哼一聲,馬上便又一點點地用劍指控制著將那鏽劍升起。
此時的他額頭滿是細密汗珠,胸口的衣衫甚至都已經汗溼。
你很難想象,這幅模樣會出現在一名望幽境的修士身上,足見那魂泣之症的可怕。
“最後一塊。”
這時,黑龍長老將最後一塊壓船鐵放在了鏽劍上。
在“嗡”的一聲顫鳴聲中,那柄鏽劍猛然下墜,險些就要砸落地面。
但就在鏽劍離地還剩下一兩尺的時候,許太平又是咬牙一聲悶哼,生生地將那鏽劍從地上升了起來。
懸著兩百六十三斤壓船鐵的鏽劍,開始一點點地飛過了許太平跟黑龍長老的頭頂。
看到此刻的這一幕,無論是先前譏笑過許太平的一眾弟子,還是同在臺上的葉玄,此刻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同為修士,他們比誰都清楚,飛劍承重從一百六十二斤加到兩百三十斤,是一個何等艱難的過程。
“能做到這一步,小傢伙其實就已經贏了。”
雲樓上的徐紫嫣神色有些動容道。
任誰都能看出來,雖然同樣是懸鐵兩百六十三斤,葉玄靠的是靈骨天資,而許太平靠的則是死撐,在魂泣之症的煎熬之下死撐。
因為魂泣之症對神魂並沒有特別大的損害,所以照理說死撐是可行的,但問題是魂泣之症的痛楚並不是誰都能熬得住的。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修了那套人皇鍛體訣的許太平,甚至比普通人感受得更清楚,連靠昏死逃避這股痛楚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許太平顯然沒打算就這般結束。
他像上次一樣,一點點地催動飛劍向上攀上,雖然速度慢如龜爬,但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的弟子,都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神色。
在場大多數弟子,都修習過御劍術,都很清楚魂泣之症會多難受,所以即便是再如何鐵石心腸之人,在此刻也沒法去苛責許太平。
“砰!”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後,許太平的劍猛然釘在了崖壁上,然後劍鋒開始一點點地在崖壁上滑動。
他開始書寫七律了。
與上次一樣,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他的字跡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