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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怔怔地望著那山字,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將他人劍招看做文字,拆解、臨摹,便是破招。”
“將自己的劍招融入文字之中,再在落筆時將筆鋒對準敵人,便是出劍。”
“若是一口氣書寫完一整篇文章,則可以蓄意、蓄勢、蓄氣,最終在文章寫完之時融為一劍。”
在接連拆解掉了兩波劍氣的攻擊之後,許太平忽然明白三三居士讓自己日復一日御劍刻字的深意。
這沒有一招一式的劍法,實則包含了拆解世間所有劍術的方法。
“這樣的話,三三居士讓我刻寫的《六誓》、《老將行》、《弔古戰場文》這幾篇文章,豈不都是可以化作一劍?”
許太平越想越是心驚。
“轟隆隆!……”
不容許太平細想,頭頂的劍氣,再一次奔騰而下。
“回去有機會時再問問三三居士。”
摒去雜念,許太平開始專心應付山上下來的劍氣,繼續邊砍樹邊上山。
樹砍得不夠,他可沒臉去見三三居士。
……
一個時辰後。
白駒客棧。
黃雀盯著銅鏡一言不發。
府主劉處玄也是盯著銅鏡一言不發。
只見那銅鏡之中。
一身是血的許太平,一手拎著石鼎,一手提著長刀,身前懸著飛劍,就那麼站在通往山頂最後一段臺階的平臺上,眼神堅毅如初地望向山頂。
而在他身後,原本一路繁花的山路,如今只剩下光禿的一片。
一株梅樹都不剩了。
“府主,到底厲害的是那劍法,還是許太平這個人?”
良久後,在看到許太平準備起身走上那最後一段臺階時,黃雀忽然向坐在對面的府主問道。
一開始,他認為許太平能硬抗那劍氣,完全歸功於那劍術。
但等到走到山腰上時,那位大劍修留下的劍意也越來越強,引動的劍勢越來越兇猛,劍氣也越來越精純,那劍術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逐漸變得十分有限。
許太平根本沒辦法在那般洶湧的劍勢之下,思考拆解之法,好幾次險些被劍氣吞沒卷下山崖。
黃雀到現在也很難想象,他能逆著山路上的劍勢,一路走到這裡。
“只能說,合適的劍法,遇上了合適的人。”
府主劉處玄表情凝重地望著銅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