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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酸澀味在口腔裡蔓延,青皮的檸檬尚未成熟,誠實地暴露出酸倒牙的汁液,顧牧塵漫不經心地把水杯放下,回覆了兩封郵件。
最近淡季倒也還好,工作上沒那麼忙碌,顧紅娟上個月就要他去北歐度假,說這個時候遍地都是搖滾音樂節,她和女兒已經做了髮型,興致勃勃地準備舞動搖擺。
當時影片接通的剎那,映入眼簾的就是倆人一頭綴了彩珠的黑人髒辮,刺激得顧牧塵嘴角抽抽。
更為過分的是,顧紅娟熱情洋溢地建議兒子來同樣的髮型。
顧牧塵沒有綵衣娛親的心思,冷酷拒絕,可他媽媽仍舊不死心,每次聯絡的時候都要頂著一頭小辮子,炫耀真的很酷很可愛。
包括這個時候。
第三封郵件正看著呢,顧紅娟的影片請求就打來了,顧牧塵看了下時間,這會兒那邊應該正值凌晨,這娘倆精力也太旺盛,大半夜不睡覺找人嘮嗑。
“小塵!”顧紅娟以一個極其死亡角度的姿勢舉著手機,螢幕裡赫然出現的是個奼紫嫣紅的頭髮以及腦門,“好看嗎!”
顧牧塵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才緩緩出聲:“媽,您這是……”
“快到同志驕傲節了,”顧紅娟努力舉高手機,試圖讓自己的頭髮能儘可能全然展現,“就在斯德哥爾摩舉辦,我才把這玩意染成彩虹色兒的!”
顧牧塵這才睜開眼,打量那麼會後覺得,之前那頭小辮子,其實挺好看的。
“剛做完回來,折騰得我腰都疼了,”顧紅娟美滋滋的,“好看吧,到時候我可要多拍點照片。”
她對於同性戀的瞭解還是從自己外甥那得來的,但顧紅娟這輩子見識多也開明,掙扎下也接受了這一現實,對那個母親早逝的孩子更加疼愛,甚至還主動去了解那個群體,明白這並不是所謂的“不正常”,只是取向、或者說,愛的那個人恰好是同性而已。
還好她外甥目前已覓得良緣,和自己的戀人在國外註冊結婚,至今已將近五年,這個時間正陪著顧紅娟一塊,準備參加這場聚會狂歡。
“挺好看的,”顧牧塵認真地端詳著,“這個色,看起來調得就特正,一點也不雜。”
顧紅娟立馬跟上:“你也來一個。”
顧牧塵:“不了吧,上班不合適。”
“那來玩幾天?你也沒休年假吧。”
“不去,我這個專案還沒跟完。”
顧紅娟嗷嗷大叫:“小土你真的好無聊哎……”
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