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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得渾身都戰慄,才雙手撐著中島,靜靜地凝視上面擱著的一碗草莓。
葉舟肯定不會下來。
就在五分鐘前,他咬破了葉舟的嘴唇。
那是他們的第三次接吻。
第一次太柔又太快,什麼都來不及去捕捉和反應,就像在油菜花田裡找到只白翅膀的蝴蝶,剛蹲下來想看嫩黃花瓣上的小小輕盈,它就倏忽間消失不見,隱入藍天。
第二次是令人膽寒的狂風暴雨。
而第三次,當葉舟再次親過來的時候,顧牧塵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天哪,他們在做些什麼,居然在這雜亂的黑暗置物間裡親熱,樓下是喧鬧的接風宴會和他端著酒杯的家人,窗外是被烏雲擋得嚴嚴實實的一彎月亮,他卻被葉舟按在牆上,吻到呼吸凌亂。
推了,手指沒力氣,想叫,卻又被順勢吻得更深,顧牧塵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咬了那登徒子的嘴唇。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季雲青在外面笑:
“快開門,發現你們在這裡了!”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葉舟終於放開了他,燙到灼人的觸感消失了,纏著酒意的薄荷味遠了,只有那雙很圓的眼睛和漾出來的梨渦一如往常,似乎今夜的所有隻是幻想。
“哥哥,時間到了。”
他笑著:“我可以這個樣子出去見人嗎?”
當然不行,誰都能看得出那清晰的齒痕。
“你喝醉了,”顧牧塵恢復神智,扭頭去開了燈,“明天再說。”
他不敢再回頭看葉舟一眼,擰開反鎖門把手的瞬間躋身出去,按住一臉好奇的季雲青的肩,努力讓自己聲音變得平穩:“葉舟喝多了不舒服,我們先下去。”
季雲青還扭著頭往後看:“那一塊出來呀,周銘可以煮點醒酒湯。”
“都快睡著了,”顧牧塵敷衍塞責,“走吧先下去,樂意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快十分鐘了,氣泡水驅散不了臉頰的熱意,顧牧塵拿手背去貼,不夠,又拿起瓶身放在臉上去冰,水龍頭開啟,澆著還有點顫的指尖,外面客廳裡音樂聲小了,鄰居阿姨們好像有點倦意,顧紅娟叫他一起出來送客,賀頌在厚臉皮地嚷著今晚想住這裡,寬敞明亮的廚房裡,只能聽到水聲依稀。
修長的手指終於縮回,水聲消失,廚房裡重新陷入安靜,顧牧塵猛然抬頭,看到端著杯熱水站在門口的周銘。
“你還好嗎,”周銘沒有走近,而是隔了點距離問他,“要不要喝點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