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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路露在旁邊很輕蔑地笑了,聲音不高不低地罵了一句。
王開勝當然沒臉繼續說,當年他是公司裡一名很普通的財務人員,明明薪水頗豐,卻總是有些囊中羞澀的樣子,在眾人的關切下他吞吞吐吐表示,妻子生了重病,家裡又有三個孩子,實在入不敷出。
他說得倒是真的,不過沒說全。
那就是妻子的治療費是有的,岳父母特意賣掉了城裡的房子,一筆現金直接打到王開勝的卡上,期望著能給那可憐的女兒謀求生機,可女婿卻動了別的心思。
說來簡單,他想錢生錢。
大概有些人總是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認為莫欺少年窮,自己的平庸和失敗不過是沒有機會,如果上天給予他淘金的可能,他便可以把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
賭博,投資,買彩票。
腎上腺素在賭場的喧囂中激素升高,王開勝紅了眼睛,區區十萬塊錢算什麼,風險越高收益越高,他膽小慎微了半輩子,如今終於有機會一擲千金,享受著在刀尖遊移的致命快感。
很快,就不僅僅是十萬塊錢的事了。
醫院那邊一直再催著交錢,小家庭的財政成了赤字,王開勝慌慌張張地提著褲子跑出來,急著想快點翻身。
他認為自己是愛妻子的。
你看,明明有了錢,他只捨得去嫖那種很便宜的,剩下的錢都攢著呢,要做大事。
後來連王開勝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會那麼得迷了心智,醫院的壓力和孩子的眼淚,逼得他快要發瘋,沒錯,他認為自己是被逼無奈,包括最後實在走投無路把手伸向公司的賬目——也是被逼無奈。
他跪在顧牧塵面前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自己的不容易,說著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又是多麼恨不得能以死明志,說偷的那點賬目是一時糊塗。
顧牧塵不留心術不正的人。
而同時,他也不會真的對自己看到的苦難置之不理。
特意把錢打進了第三方監管機構,確保賬目能真正地用在醫院,而不是被男人揮霍一空,顧牧塵清楚地記得他那天去醫院看望,離開的時候,剛升入初中的小女孩給他深深地鞠了個躬。
“小妹妹,”顧牧塵在她面前蹲下,柔聲道,“好好讀書。”
女孩堅定的眼神還清晰地留在腦海,可如今王開勝告訴自己,她要負責照顧一個纏綿病榻的母親。
“讀著書呢,”興許是看到顧牧塵發冷的神情,王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