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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此刻最重要的已經不是昨晚,而是現在。
因為頭是真的很痛啊。
他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赤著腳下地去洗澡,今天看來沒法兒做別的事了,老老實實吞點解酒藥,然後等到下午,這個難受勁兒估計才能全然過去。
很涼的水從花灑落下,溫度低,甚至連水蒸氣都無法在鏡子上形成,卻能喚醒那昏沉的神智,顧牧塵同時刷著牙,眼睛瞥到臺子上一瓶橙花味的洗手液,好像已經快用完了。
從藤筐裡拿出乾淨的浴巾,簡單地擦拭後推開玻璃門,顧牧塵拿出置物櫃上的藥箱,開啟才發現解酒藥已經空了,只有幾粒從韓國產的解酒糖,蜂蜜味兒,沒太大效果,只是聊勝於無。
但他嫌甜,有點不想吃。
剛拿起一顆放手裡,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似乎是腳步聲。
顧牧塵抓起件浴袍就披在身上,這個點兒能在他屋子裡的,也就只有遠在郊區的家人,手機不在床頭櫃,可能是昨夜回來的時候落在客廳,沒法兒開啟攝像頭看外面的情形,衣帽間那有個棒球棍,顧牧塵提在手裡的同時,右手握住門把,屏聲安靜片刻,就猛然拉開了門。
客廳沒拉窗簾,陽光更刺眼,明亮清晰的落地窗前,葉舟軟趴趴地坐在地上。
怎麼是葉舟?
顧牧塵鬆開手中的棒球棍,快步上前的同時,疑惑著開口。
“你怎麼了?”
葉舟穿著個白色短袖,下面是菸灰色的運動長褲,兩隻手還撐在地上,頭低著,很柔軟的黑髮垂下,整個人都像株耷拉著葉子的植物,脆弱又無害。
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低。
“有……有點低血糖。”
顧牧塵停下腳步,先去了廚房開啟冰箱——巧克力沒有了,上次顧樂意在這裡住了幾天,磕巧克力磕到瘋狂,被顧紅娟嚴厲禁止,直接把剩下的全打包送人,而自己也很久沒有采購零食,裡面只有幾顆檸檬和百香果,孤零零地躺在保鮮櫃中。
冰箱門關上了,很響的一聲。
顧牧塵回到臥室,心裡琢磨,難道昨晚是葉舟送自己回來的嗎,是他陪著自已一起喝了酒?既然這樣的話,解酒糖應該也可以用上,芒果色的塑膠包裝被撕開,顧牧塵攬著葉舟的肩,把糖果遞到那有些發白的嘴唇旁。
“怎麼不早點叫我,”他語氣平淡,但的確在埋怨,“低血糖很不舒服的。”
葉舟含著那粒解酒糖,理虧似的垂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