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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裹成了個球。
“外面冷,”葉舟幫著攏圍巾,紅色毛絨厚針織,襯得他露出的上半張臉粉撲撲的,“別凍著了。”
顧牧塵心想還凍著呢,別說去南方了,直接去南極估計都沒啥問題,但他也沒反抗,任憑葉舟給他系圍巾。
全是不動聲色的縱容。
這趟旅行,其實也是他想看看葉舟長大的地方,沒能有機會見到對方的母親和外婆,顧牧塵總覺得可惜,下了飛機後便一直有些隱隱的失落,拉著手走在種滿香樟和懸鈴木的街頭,顧牧塵覺得空氣都要溼潤許多,厚重的外套換了,今天還是稍微有一點冷,但風衣已經足夠,有臘梅從路邊低矮的圍牆探出點枝條,小朵的黃色花苞還沒完全綻開,清淡的香已經悄然傳來。
“外婆是前年走的,”葉舟垂著頭,“我很後悔,當時忙著收集證據和做自己的一些事業,陪她的時間不多。”
顧牧塵偏過臉看他,輕輕捏了下對方的掌心。
“她是個很好的人,也知道你……我給她看過你的照片。”
葉舟撥出一口氣。
“她會很喜歡你的。”
更多的遺憾無法宣之於口,或許無論他如何選擇,都會避免不了存有遺憾,十幾歲的年紀要做那麼多的事,學習很多東西,還要嘗試著在暗地裡保護自己的心上人,外婆在院子裡坐著,正在穿一串白蘭花,手指上布著褐色斑點,眼神依然清澈柔和。
她沒有勸自己疼愛的外孫放下仇恨。
只是說,想去做就去吧,你可以選擇原諒,也可以不原諒。
只要心甘情願就好。
南方的風都帶著點溼意,兩人走得都很慢,晃悠悠,比路邊咬著馬蹄糕的小孩都要更慢,冬天天又黑得早,硬生生地踩著落霞的尾巴,隱入昏暗。
什麼都不做也很愜意。
第二天去墓園看